韩城火车站附近站街,韩城站旁街边见闻
傍晚五点半，韩城火车站出口涌出拎着大包小包的人群。我站在出站口对面的便利店屋檐下，看着斜对面那家兰州拉面馆亮起暖黄的灯。
拉面馆再往右十来米，有个穿红外套的女人站在电线杆旁边。她一会儿低头看手机，一会儿抬头张望，像在等人。我心想，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站街吧。韩城火车站附近站街的现象，好像这几年一直都有。
这时候有个拖着行李箱的中年男人在她面前停下。两人说了几句话，男人摇摇头走了。红衣女人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出站口的方向。
老张的拉面馆
我走进那家兰州拉面馆，老板老张正在揉面。我是这里的常客，每次来韩城都会吃碗面。“刚才外面那女的，天天都在？”我压低声音问。
老张头也没抬，继续揉着他的面团。“嗯，差不多吧。这条街上好几个呢，白天晚上轮着来。”他顿了顿，“你别盯着看太久，她们精得很，知道谁在观察她们。”
我点了碗牛肉面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透过有些污渍的玻璃窗，能清楚地看到那个红衣女人。她又拦下了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，这次两人聊的时间长了些。
面端上来的时候，热气模糊了窗户。我擦了擦玻璃，发现红衣女人和那个工装男一前一后往旁边的小巷子走了。
“又成一单。”老张把纸巾放在我桌上，随口说道，“这些女人也不容易，听说有的还要给这片的什么人交钱。”
我挑起一筷子面，心里琢磨着这事儿。韩城站旁街边见闻，总是带着点说不清的复杂滋味。
天色完全暗了下来，火车站广场的灯亮了。我又看到两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出现在拉面馆不远处，她们似乎彼此认识，站在那儿低声交谈。
一个穿着火车站工作制服的小伙子进来吃面，我听到他和老张闲聊。“今天站里又清理了一批发小卡片的，这些人真是赶不尽。”
老张笑了笑，“外面那些不也一样？听说上周整治过，这才几天，又回来了。”
我吃完面，又坐了会儿。窗外，红衣女人已经回到了她的位置。她点了支烟，红色的烟头在夜色里一明一暗。
这时突然有人喊了声什么，叁个女人同时朝不同的方向快步走开。过了一会儿，一辆警车慢慢驶过这条路。
警车走后，她们又陆续回到了原来的位置。红衣女人看起来放松了些，还从兜里掏出小镜子整理头发。
我结账时问老张：“这些人会一直在这儿吗？”
“谁知道呢，”老张找着零钱，“反正我开店的这五年，她们就像车站的影子，从来没真正消失过。”他朝门外努努嘴，“不过最近好像换了批人，可能是原来的去了别处，或者被抓了。”
走出拉面馆，晚风吹得紧了些。我故意放慢脚步，从红衣女人面前经过。她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很快就移开了，大概看出我不是潜在客人。
火车站钟楼显示七点半，又一趟列车到站了。出站口再次热闹起来，红衣女人和其他几个女人都振作了精神，准备迎接新一批可能的顾客。
我走到公交站等车，回头看了眼这条不算长的街道。韩城火车站附近站街的女人，韩城站旁街边见闻，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，构成了这个城市一角最真实的模样。
公交车来了，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车子启动时，我瞥见红衣女人正跟着一个背包的男青年往那条熟悉的小巷走去。夜色渐深，火车站前的霓虹灯闪烁着，把这个城市的轮廓照得朦胧而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