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好紧宝贝别夹大巴黄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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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张蹲在马路牙子上,狠狠嘬了一口快烧到过滤嘴的烟。他眯着眼,看面前那辆破旧大巴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,心里那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。这车,又坏了。这是他跑这条乡际线路的第七个年头,车是越开越破,路是越跑越熟,可烦心事儿就像这车底盘上的锈,一层摞一层。
“师傅,啥时候能走啊?”车窗里探出个脑袋,是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后头跟着几声零散的抱怨,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汗味、灰尘和某种食物馊了的复杂气息。老张把烟头摁在地上,碾了碾,没吭声,转身又钻到了车头底下。线路老化,接触不良,都是老毛病。他粗糙的手指在纠缠的电线里摸索着,寻找那个“致命”的松动点。这感觉,就像在对付一个倔脾气的老伙计,你知道它哪儿不对劲,可它偏偏跟你闹别扭。
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进眼睛,刺得生疼。他想起早上出门前,老婆还嘟囔,说他这工作挣不着几个钱,还净受气。他能说啥?只能闷头往外走。这大巴,就是他第二个家,一个会移动的、嘈杂的、充满了各种味道的家。乘客上上下下,带着各自的故事和情绪,有的急着回家,有的赶着办事,有的只是漫无目的地去往下一个地方。而他和这辆车,就是这段短暂旅程的载体。
“嘿,张师傅,能行不?”跟车的售票员小李也蹲了下来,递过一瓶拧开了盖的矿泉水。老张接过来灌了一大口,冰凉的水划过喉咙,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燥热。“快了,”他哑着嗓子说,“老地方,线头松了,卡不紧。”这“卡不紧”叁个字,他说得格外重。车子零件卡不紧,就会半路抛锚;这人心里要是有什么东西“卡不紧”,比如耐心,比如指望,那这一路上,可就更难熬了。
终于,指尖传来“咔哒”一声轻微的触感。找到了!他用力将那截线头插回该在的位置,又用绝缘胶布缠了几圈,确保它这次能“咬”得死死的。从车底爬出来,满身的油污和尘土。他拍拍手,冲着小李点点头:“试试。”
钥匙一拧,引擎发出一阵不算悦耳但总算连贯的轰鸣,仪表盘的灯陆续亮了起来。老张长出了一口气,那口气里,有疲惫,也有那么一点点的、微不足道的成就感。他跳上车,拍了拍那熟悉的方向盘,对着满车的乘客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:“好了好了,马上出发,都坐稳了啊。”
大巴重新摇晃着驶上柏油路。窗外的田野和电线杆开始向后移动。那个抱孩子的妈妈似乎睡着了,孩子也安静地窝在她怀里。车厢里渐渐只剩下引擎的嗡嗡声和偶尔的低声交谈。老张盯着前方蜿蜒的路,手里稳稳地把着方向盘。这条路他闭着眼都能开,哪个弯该减速,哪个路口常蹿出摩托车,他心里门儿清。
生活不就这样吗?就像开这辆老巴士,路上总会遇到点故障,有点小脾气。你得蹲下来,耐着性子,在那一团乱麻里找到那个松动的线头,把它接好,卡紧。然后,继续往前开。乘客们在乎的是能不能安全准时到达,而老张在乎的,是手里这份“握紧”的责任——握紧方向盘,握紧这份生计,也握紧生活里那点摇摇晃晃的平衡。
夕阳开始给远山镀上金边。大巴车穿过一片林荫道,光影在车厢里明明灭灭地闪烁。老张知道,终点站就快到了。那里有他熟悉的街巷,有等着他吃晚饭的家人,有明天又要重复的、同样的一段路。而此刻,车稳稳地跑着,这就是最好的一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