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干人人操超碰
人人干人人操超碰
那天下午，老张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，突然没头没脑地问我：“你说，现在这人跟人之间，到底是个啥关系？”我没接话，等着他的下文。他吐了口烟圈，眯着眼看街上熙攘的人群，慢悠悠地说：“我瞅着啊，有时候像在‘超碰’。”
“超碰”这词儿，是老张从他那读高中的儿子那儿听来的，原意大概是指一种高速、密集的碰撞状态。他觉着这词儿挺妙，拿来形容当下人与人之间的某些状态，竟有几分贴切。想想看，我们每天挤地铁、刷手机、赶项目、应酬交际，不就像无数个高速运转的粒子，在生活的容器里横冲直撞，时刻发生着或剧烈或轻微的“碰撞”么？
这种“碰撞”，首先是一种物理上的靠近，更是利益、情感、观念的交锋。早高峰的地铁里，你挨着我，我靠着他，身体距离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，可眼神却各自飘向虚空，心里琢磨着各自的碍笔滨、房贷、孩子的补习班。这种靠近，紧密又疏离，是都市生活最寻常的风景。
到了工作场合，“碰撞”就更直接了。一个项目下来，各个部门的人凑到一起，那真是“人人干，人人操心”。销售觉得产物不够亮眼，产物抱怨技术实现太慢，技术又觉得销售承诺得太满。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拼命干，也免不了操心别人的环节，摩擦、争论、妥协、再推进。这个过程里，有火花，也有磨损。但有意思的是，往往就是经过这么一番密集的“操练”和“碰撞”，那个最初看起来不咋地的方案，反而能一点点磨出光来。
老张说，他年轻那会儿在厂里，师傅带徒弟，讲究的是“手把手教，心贴心得”。现在呢？节奏快，信息杂，很多关系都变成了“短平快”的合作。乍一看，人情是淡了，但这种基于具体事务的“碰撞”，有时候反而更纯粹。大家为了同一个目标，把本事亮出来，把想法摆上桌，行就行，不行再琢磨，少了些弯弯绕绕。这种“人人参与，人人担当”的状态，虽然累，但干脆。
当然，这种高频率的“超碰”状态，也让人累心。回到家，手机一关，谁也不想理，就想图个清静。人与人之间，好像总隔着一层透明的罩子，看得见，却摸不着真切。我们渴望深度连接，又时常畏惧付出后的落差；我们享受独处，又偶尔被突如其来的孤独击中。这大概就是现代人的两难吧。
那天和老张聊完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，看着万家灯火，忽然有点明白了。也许，生活的真相就在于这些不可避免的“碰撞”本身。我们正是在这一次次的接触、摩擦、理解乃至误解中，确认着自己的位置，也勾勒着与他人的边界。“人人干，人人操心”，不是一句口号，而是我们每天都在经历的现实。它琐碎，它折腾，它让人疲惫不堪，但正是在这看似混乱的“超碰”场域里，我们完成着协作，创造着价值，也偶尔，能碰出一星半点叫做“理解”的火花。
这火花虽小，却足以照亮某个瞬间，让我们觉得，这一路磕磕碰碰，似乎也挺值得。就像老张最后掐灭烟头说的：“碰就碰呗，只要碰的时候，心里还留着点实诚，这路就还能往前走。” 这话实在，我记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