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队首长在院子里舔穴
部队首长在院子里舔穴
老张调到这个边防连当连长，头一天就注意到了院子角落那个土洞。洞口不大，被荒草半掩着，黑黢黢的，也不知道有多深。通信员小刘说，那是旱獭打的洞，以前老闹，后来就不怎么见了。老张点点头，没多问，心里却惦记上了。
边防连的日子，就像山间的云，看着慢，实则一天天过得飞快。训练、巡逻、整理内务，节奏绷得紧紧的。可老张发现，只要有点空闲，尤其是傍晚时分，战士们总爱叁叁两两聚在院子那头，围着那土洞指指点点，低声说笑。他凑近过几回，人堆就散了，只留下些模糊的嘀咕：“首长，没啥，看蚂蚁搬家呢。”
这勾起了老张的好奇。一个寻常的傍晚，他自个儿搬了个小马扎，坐到离洞口十来米的地方，点了支烟，眯眼瞧着。夕阳把远处的雪山染成金红，院子里静悄悄的。忽然，洞口边的浮土动了动，探出个灰褐色的小脑袋，机警地左右张望——是只旱獭。紧接着，后面跟出来两只更小的，毛茸茸的，走路还不太稳当。
老张屏住呼吸，看着那只大旱獭，大概是个母亲，它并不急着带孩子们觅食。反而转过身，用前爪轻轻扒拉洞口边缘的浮土和碎草，然后伸出舌头，非常细致地，一下一下舔舐着洞穴的内壁。那动作轻柔极了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，仿佛在打磨一件珍贵的器物。小旱獭们则在一旁嬉闹，偶尔也学着母亲的样子，用鼻子蹭蹭土壁。
“原来是在‘整理家务’啊。”老张心里一动，忽然就明白了。这舔舐，大概是为了让穴壁更光滑结实，防止坍塌，也可能是在用气味标记，确保家园的安全。这是一种本能，一种对“家”的守护和维护。看似简单重复的动作，背后是生存的智慧和深沉的责任。
看着看着，老张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。他想起了连队仓库里那些保养得锃光瓦亮的装备，想起了巡逻路上战士们互相系紧的鞋带和绑腿，想起了炊事班总把锅沿擦得干干净净。这些细节，不也是一种“舔穴”吗？用最朴实、最细微的劳作，维护着这个集体“洞穴”的稳固与温暖。洞天福地，从来不是天上掉下来的，是一点一滴“舔”出来的，是无数不经意的付出垒起来的。
自那以后，老张再看到战士们聚在洞口，就不再过去“驱散”了。有时他还会走过去，和大家一起蹲着看。他会指着旱獭说：“瞧，这位‘老班长’又在搞维护了。咱们的枪，咱们的哨所，咱们这院子，也得有这股子精神头。”战士们听着，都嘿嘿地笑。那洞口，不知不觉成了连队一个特别的“教育点”。
老张自己呢，习惯也变了。每天早起，他总要在营区里慢悠悠转上一圈，这里摸摸，那里看看。护栏的螺丝松没松？菜地的土该不该浇了？图书室的门轴是不是该上点油？这些事不大，但他觉得，这就跟那旱獭舔穴一样，是当家人该有的心思。家园意识，不是喊出来的，是落在这些具体得不能再具体的地方。
半年后，上级来检查。转了一圈，评价就四个字：里外透亮。不是说多么富丽堂皇，而是那种从装备到环境，再到人员精神面貌里透出来的那种扎实、妥帖的感觉。政委挺纳闷，问老张有啥诀窍。老张笑了笑，把首长带到院子那个土洞旁边，正好赶上旱獭一家在“忙活”。
“喏，老师在那儿呢。”老张努努嘴，“咱们就是跟它学的。把咱们这个窝，真正当个家来经营，来维护。”政委看了半晌，拍拍老张的肩膀，没说话。但老张看见，首长眼里有光。
故事慢慢传开了。后来，兄弟连队的人来取经，问“舔穴”到底是项什么具体工作。连里的战士挠挠头，可能也说不出个一二叁四五。但他们知道，就是要把心搁在这儿，把每一件小事做好，让这个共同的家更安全、更温暖。这或许就是最朴素的传承，像旱獭本能地维护洞穴，也像一代代边防人，默默守护着脚下的土地和肩上的责任。院子还是那个院子，洞也还是那个洞，但有些东西，已经悄悄扎根，生长得无比结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