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操五月
人人操五月
你听见窗外那几声鸟叫了吗？清脆得很，带着点儿湿漉漉的水汽。早晨推开窗，风扑在脸上，已经不是那种软绵绵、暖烘烘的感觉了，里头夹着一丝硬朗的、干脆的劲儿。对了，这就是五月。日历上明明白白写着“立夏”过了，可这天气，这光景，总让人觉得，不能就这么干坐着。
“操”这个字，在这儿可不是什么粗话。咱们老家方言里，它有时候是“忙活”，是“拾掇”，是“鼓捣”。你想啊，田里的麦子，是不是得操持着灌浆？园子里的瓜秧，是不是得操心着搭架？这五月天，就是个催促人的季节。万物都在使劲儿，你往地头一站，几乎能听见庄稼拔节、枝叶舒展那种“噼啪”的声响，一种看不见的、蓬勃的力，推着你，也推着一切。
所以说，“人人操五月”，说的就是这么一股子心气儿。学生呢，期末的论文、功课，是不是得像模像样地“操练”起来了？那份“学期耕耘”，总得在盛夏到来前，结出个像样的果子。上班的人，年中的计划，手头的项目，是不是也得紧锣密鼓地“操办”起来？春天许下的愿，立的志，总不能被这渐长的日头给晒蔫了吧。
我有个朋友，前阵子总说心情闷，做什么都提不起劲。上周末，他突然发来几张照片，是他在城郊租的一小片地，种上了西红柿和辣椒。他说，也没想收成多少，就是每个周末去翻翻土、除除草，手指沾了泥，汗水滴进土里，心里那块皱巴巴的地方，好像也被这五月的风给抚平了。这算不算也是一种“操五月”？操持的是一小块土地，安顿的却是自己那颗有些浮躁的心。
这季节的阳光，已经很有分量了。它不温柔，但公平。照在高楼玻璃上是一片晃眼的白，照在刚浇过水的菜叶上，就是一颗颗滚动的珍珠。你得行动起来，才能和这光、这风、这时节合上拍。哪怕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，只是把家里积压的冬衣收拾好，把书桌整理清爽，或者，认真地给自己做一顿应季的饭菜，比如炒一盘嫩蚕豆，煮一碗青梅汤。
古人讲“顺应天时”，我觉得五月这个天时，它给你的信号不是“静”，而是“动”。不是让你急吼吼地乱撞，而是找到自己生活里那块需要“操持”的田，俯下身去，实实在在地做点事。这份“操劳”本身，就带着五月的体温和气息，它会让你觉得，自己没有白白度过这个生长季。
窗外的鸟又叫了几声，比刚才更急切了些。或许，它也在操持它的五月，忙着衔枝，忙着哺育。你看，这天地间，谁都没闲着。这份忙碌里，没有焦虑，反而有一种扎实的、向着饱满处去的欢喜。你的五月，打算怎么“操持”起来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