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戏现场滑进去嗯啊贬
拍戏现场滑进去嗯啊贬
片场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，灯光师把光打得太亮，晃得人有点晕。我穿着那身戏服，布料薄得跟纸似的，贴在身上又凉又滑。导演喊了声“准备”，我深吸一口气，脚底下是剧组刚泼的水，说是要营造雨后的效果。
“础肠迟颈辞苍！”
我照着剧本往前跑，得演出那种慌不择路的狼狈。可就在该拐弯的地方，鞋底猛地一滑——那感觉，不是演的，是真失控了。整个人跟踩了冰似的，哧溜一下，直直就往对面男主角怀里撞过去。他显然也懵了，剧本里没这出啊，下意识就伸手接。结果我俩咚一声，结结实实摔成一团，旁边的道具架子跟着晃了两下，幸好没倒。
现场先是一片死寂，接着不知道谁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我脸腾地就烧起来了，手忙脚乱想爬起来，偏偏戏服带子不知勾在了他哪里，越急越扯不开。他也尴尬，嘴里低声说着“没事吧？别急别急”，手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这近距离的肢体接触，呼吸都搅在一块儿了，空气里飘着一股他戏服上淡淡的樟脑丸味儿，混着我自己紧张的汗味。
“卡！”导演的声音响起来，听着倒没生气，“怎么回事？……哟，这滑得还挺真实。保持住这个状态！”
我一听，脑子有点转不过来。保持住？保持这摔得七荤八素、缠在一块儿的姿势？副导演小跑过来，嘴里念叨：“意外惊喜，意外惊喜！这情绪比刚才设计的自然多了，有种真实的慌乱感。咱们保一条，就按这个来，演员情绪别断！”
得，摔了一跤，还摔出“真实感”了。我和他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点哭笑不得。重新调整了一下，导演让清理地面，但要求我们记住刚才那种完全失控的真实反应。
第二次开拍。心里有了底，也知道导演要什么，但那份“滑出去”的意外感还得演出来。我跑出去，脚下刻意没那么稳当，到那个点，身体记忆般地一歪。这次他有了准备，伸手来扶，力道却没收住，我整个人还是跌进他怀里，只是没那么狼狈。镜头推得很近，我能看见他睫毛的颤动，他也能看见我鼻尖冒出的细小汗珠。导演没喊卡，我们只能继续。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，嗯……啊……那些原本该是台词的情绪音，就这么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漏出来一点，不是刻意，纯粹是身体撞疼了加上紧张。
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，只剩下刺眼的灯光和近在咫尺的另一个人的温度。脑子里啥也没想，也忘了啥表演技巧，就剩下本能反应。这大概就是他们老说的，临场发挥的魅力？说不清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终于听到那声“过”。我们俩像触电似的分开，各自整理衣服。现场工作人员开始走动，恢复嘈杂。我心脏还在咚咚跳，一半是累的，一半是刚才那种全然投入的劲儿还没散。导演走过来拍拍我们肩膀，挺满意：“挺好，就要这种意想不到的效果。剧情张力一下就上来了。”
我走到监视器后面，看了一眼回放。画面里那两个滚在地上、慌乱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纠缠的身影，确实跟之前规规矩矩拍出来的味道不一样。少了点设计，多了点活气儿。旁边演对手戏的他，递了瓶水过来，碰了下我胳膊：“刚才，对不住啊，没撞疼吧？”
我摇摇头，拧开水喝了一口。水是凉的，顺着喉咙下去，才把脸上那点热压下去些。拍戏这事儿，有时候计划得再完美，还真不如场地上的一滩水，来得出人意料。戏里戏外，那一滑，滑进去的，倒像是个说不清的情境里了。剩下的，就交给剪接和观众琢磨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