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尝了少妇柔佳
初尝了少妇柔佳
巷口那家面包店新来了个帮工,叫柔佳。第一次见她,是某个湿漉漉的傍晚。她系着条米白色的围裙,正踮着脚往玻璃柜里码刚出炉的可颂。一缕卷发从耳后松脱,垂在颈边,随着动作轻轻晃着。我推门进去,门铃叮咚一响,她抬起头,笑了笑,眼尾漾开细细的纹路,像被什么很轻的东西熨过。那笑不是少女的明艳,倒像秋日午后晒暖了的旧棉布,软软的,带着点妥帖的温度。
“先生,要什么?”声音不高,有点糯,像刚蒸好的米糕。我胡乱指了个菠萝包。她转身去拿油纸袋,腰身微微弯出一个弧度,围裙带子在身后系成一个有点松垮的结。那一瞬间,我心里莫名动了一下。不是那种尖锐的悸动,而是……像平静的湖面被风吹皱,波纹一圈圈荡开,很久都静不下来。那是一种熟透了的风韵,不经意的,却比任何刻意的展示都来得挠人。
后来便常常去了。有时买早餐,有时只是下午路过,买杯牛奶。去的次数多了,偶尔能搭上几句话。知道她孩子刚上小学,丈夫跑长途运输,不常在家。她说这些时,语气平平的,听不出抱怨,也听不出多少甜蜜,就像在说“今天面包发得不错”一样自然。店里有股恒常的、暖烘烘的黄油和酵母的香气,她就浸在这片香气里,动作不紧不慢,有种被生活细细打磨过的光泽。
有一回,下着暴雨,我躲进店里,没什么客人。她坐在靠窗的高脚凳上,望着外面连成线的雨帘出神。侧影落在玻璃上,朦朦胧胧的。我走过去,她回过神,又笑了笑,这次有点不好意思。我们聊起了天,聊这恼人的天气,聊她老家也爱下这样的雨。她说起小时候在雨后的竹林里捡菌子,眼睛亮了一下,那光亮很快又暗下去,沉进了更深的潭水里。我忽然觉得,她这个人,就像她手底下揉的面团,外面光滑柔顺,内里却藏着无数细密的气孔,藏着一些被折迭起来、未曾言说的东西。
那是一种很奇妙的生活况味。和她说话,你不用想着怎么逗她开心,也不用刻意表现什么。她接得住你的话头,也容得下你的沉默。那份从容,是未经世事的姑娘学不来的。那里面掺着柴米油盐的实感,掺着养育孩子的疲累与温柔,也掺着对夫妻关系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、淡淡的领悟。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安稳的、甚至有点认命的女性魅力,可偶尔眼神飘远的时候,你又觉得那安稳底下,或许也曾有过不甘的波澜。
真正“初尝”那个意味的瞬间,来得毫无征兆。是一个普通的周叁下午,我照例去买吐司。她正低头给一位老太太找零钱,侧脸柔和。老太太絮絮叨叨说着什么,她耐心听着,不时点头。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户斜射进来,给她整个人镶了道毛茸茸的金边,甚至能看清她脸颊上细微的绒毛。空气里的面粉尘埃在光柱里缓缓沉浮。那一刻,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非常清晰、非常具体的渴望。不是占有,不是激情,而是一种近乎贪恋的亲近欲。我想走近些,闻闻她发间是不是也染上了面包香;我想碰碰她挽起袖子露出的那一截小臂,看是不是像看上去那样温软;我想知道,她那平和的表情底下,到底藏着怎样具体的悲欢。
这念头让我自己都愣了一下。它来得太自然,太“理应如此”,仿佛我推门进这家店无数次,就是为了等待这个被阳光照透的寻常午后,等待心里这片羽毛终于落地。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,对某种成熟风情的觉察吧。它不张扬,却无处不在;它不刺激,却后劲绵长。像一口窖藏过的酒,初入口平和,咽下去,才有温热的线一路滑到心底,慢慢晕开。
我拿着吐司走出店门,回头看了一眼。她又开始擦拭柜台了,背影还是那样,不慌不忙的。门上的铃铛轻轻响过,复归于平静。巷子里的光斜斜地照着,我知道,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往后的日子,我大概还是会常来,买一个面包,或者一杯牛奶。什么都不说破,就让它像面包的香气一样,淡淡地飘着,存在那里。这初尝的滋味,不是开始,也不是结束,它只是生活本身偶然呈现的一点微妙褶皱,让你品咂,然后,继续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