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好痛嗯轻一点病娇
啊？好痛？嗯？轻一点病娇
林薇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，微微发抖。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，对话框里最后一句“你是不是又和那个人聊天了？”显得格外刺眼。她删掉，又慢慢敲上：“晚上想吃什么？我给你做。”发送。
等回复的几分钟里，她无意识地用指甲掐着虎口，留下几道浅浅的白印。这感觉有点奇怪，明明没用力，却隐隐作痛。她盯着那几道印子，忽然想起上周手腕上那块淤青，徐朗说是他夜里不小心压到的。当时他眼神里的心疼那么真，捧着她的手轻轻吹气，说“都怪我”。
“叮。”手机响了。林薇几乎是扑过去看的。“随便。”就两个字。她的心往下沉了沉，又往上提了提——至少他回了。厨房里炖着汤，香味飘出来，是她熬了两个小时的排骨玉米。徐朗喜欢喝这个，说有种“家的味道”。
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时，汤正好到火候。林薇摆好碗筷，脸上挤出笑容。徐朗进门，没看她，把外套随意一扔。“今天这么早？”她接过外套，闻到一丝陌生的香水味，很淡，但足够让她胃里一紧。
“嗯。”徐朗坐下，舀了勺汤，吹了吹，“咸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林薇尝了一口，明明和往常一样。但她还是说，“那我下次少放点盐。”
饭吃得安静。徐朗的手机屏幕偶尔亮起，他瞥一眼，很快按熄。林薇的勺子碰到碗边，发出轻微的脆响。她想起刚恋爱那会儿，徐朗不是这样的。他会把她冰凉的脚捂在怀里，会记得她所有喜好，会因为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就闷闷不乐半天。那种被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感觉，起初让人窒息，后来却成了习惯，甚至……成了某种安全感。现在这攥着的力道松了，她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，冷风往里灌。
“我洗碗吧。”徐朗忽然说。
林薇愣了一下，“不用，我来就好。”
“我说，我来。”徐朗站起来，收拾碗筷，动作有点急。一个盘子没拿稳，滑到地上，“啪”地碎了。碎片溅开，有一小片擦过林薇的脚踝，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线。
“啊！”她轻呼一声。
徐朗立刻转过身，蹲下来，握住她的脚踝。他的手指很凉。“疼吗？”他问，声音有点紧。他的拇指按在伤口旁边，力道不小。林薇吸了口气，“好痛……嗯，轻一点。”
他没松手，反而更仔细地看着那道小伤口，眼神专注得可怕。然后他抬起头，看着林薇，忽然笑了，笑容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。“留个印记也好。”他低声说，像在自言自语，“我的。”
林薇后背窜起一阵麻。这感觉回来了——那种密不透风的、带着痛感的关注。她本该害怕的，可心底某个角落，却诡异地漫上一丝暖意。他还在乎，他甚至需要这种极端的方式确认归属。病态吗？大概吧。可这扭曲的执着里，偏偏藏着一种让人沉沦的、绝对的占有。她看着他去拿医药箱的背影，忽然觉得，那个熟悉的徐朗，好像回来了一点点。
消毒药水碰触伤口，刺痛让她“嘶”了一声。徐朗的动作立刻放得无比轻柔，对着伤口轻轻吹气。“忍一忍，马上好。”他贴好创可贴，手指却流连在那小块皮肤上，摩挲着。
“徐朗，”林薇听见自己声音发干，“今天……你身上有香水味。”
他摩挲的动作停了。空气凝住。几秒钟后，他松开手，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，一片一片，捡得很慢。“同事不小心洒了香水，”他说，“大概沾到了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女同事。新来的，做事毛毛躁躁。”
解释来了。虽然简单，但毕竟给了。林薇“哦”了一声，没再追问。她知道追问的后果，可能是更久的冷战，或者是他那种让她心慌的、空洞的沉默。不如就停在这里。
晚上，徐朗从背后抱住她，手臂环得很紧，下巴抵在她发顶。“别离开我。”他在她耳边说，气息温热。这不是请求，更像是宣告。林薇没说话，只是往后靠了靠，更贴近他怀里。脚踝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，这痛感奇异地让人清醒，又让人安心。像一根无形的线，把他们绑在一起。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密捆绑里，她竟然找到了一丝扭曲的安稳。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，而他们这个小小的角落，被一种混合着痛楚与占有的复杂情感，紧紧包裹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