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没穿内让学生肠
老师没穿内让学生肠
这事儿听起来有点离谱,对吧?你先别急,也别往歪处想。我说的这个“没穿内”,可不是字面上那个意思。这故事啊,得从我高中语文老师老陈说起。
老陈是个怪人。五十来岁,总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裤腿儿一高一低是常事。他讲课讲到激动处,会突然沉默,盯着窗外看上好一会儿,好像魂儿被什么勾走了似的。我们都觉得他有点“迂”,背地里叫他“陈古董”。
那是个周四下午,作文课。老陈抱着一摞本子进来,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开讲。他靠在讲台边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,眼神在我们脸上扫来扫去,像是下了什么决心。
“今天,”他开口,声音比平时低,“咱们不评讲范文了。我……我想让你们‘看见’点别的东西。”
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大大的“颁”,粉笔用力,差点折断。然后他画了个圈,把“颁”圈了起来。
“这个‘C’,可以是‘创造’(Create),可以是‘批判’(Critique),也可以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‘脱下内衣’(Cast off the inner clothing)。”
全班哗然。几个男生憋着笑,女生们面面相觑。老陈脸上没什么表情,好像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他说的。
“我这儿说的‘内衣’,不是真指那件衣服。”他拍了拍自己心口的位置,“是穿在脑子里的,穿在心上的。是那些别人塞给你的,你以为天经地义的念头。是怕说错话的胆怯,是怕不合群的恐惧,是懒得深想的怠惰。这些‘内衣’,穿着挺舒服,暖和,安全。但穿着它们,你永远没法真正‘看见’,也没法真正去‘创造’。”
教室里安静下来了。我那时忽然注意到,老陈的中山装里面,那件旧衬衫的领子磨破了边。他整个人,就有种“没穿内”的坦荡和……脆弱?
“我这辈子,”他继续说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,“穿过不少‘内衣’。年轻时穿的是‘必须出人头地’,后来穿的是‘安稳度日就好’。现在嘛,我试着把它们都脱了。所以你们看,我像个怪老头。”
他让我们那节课就写这个:你意识到自己穿着哪件“思想的内衣”?敢不敢,哪怕就一次,试着“没穿内”地去思考一个问题?
那是我第一次,不是为了分数写作文。我写的是对父亲那份“必须学理科才有前途”的期望的怀疑。写的时候,手有点抖,心里却有种奇怪的畅快。好像真的有什么紧绷的东西,松开了。
后来,老陈的课越来越“怪”。他让我们读课本外的“禁书”,为有争议的历史人物辩护,甚至用一整节课讨论“如果鲁迅活在今天会发什么朋友圈”。他说,思想的深度碰撞,就得在没什么遮拦的时候才能发生。穿着厚厚的“认知内衣”,你碰到的只是棉花,听不到回响。
当然,不是所有人都懂他。有家长告到学校,说陈老师“教坏学生”“思想危险”。校长找他谈过话。那之后,老陈安静了一阵,但眼神里的那点光,没灭。
毕业前最后一课,他送我们一句话,写在每个人本子上:“人生在世,未必总能赤身裸体。但至少,要知道自己穿着什么,并且,永远保有脱下它的勇气和能力。”
很多年过去了。我在生活里,还是常常规规矩矩地穿着各种“内衣”:职业的、社会的、为人处世的。但每当我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,或是思考一个复杂的问题时,我总会想起那个下午,黑板上那个被圈起来的“颁”,想起老陈破了的衬衫领子。
我会停下来,问自己一句:现在,我是不是能试着“没穿内”地,去想一想?哪怕就一会儿。这种独立思考的瞬间,像一道缝隙里透进来的光,虽然刺眼,却让人看清了飞舞的尘埃和自己真实的轮廓。
老陈去年退休了。听说他去了乡下,养花,写字,偶尔给当地的孩子们免费讲讲古诗。我想象着他,大概还是那副不拘小节的样子。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,当年他那个惊世骇俗的比喻,像一颗种子,在多少学生心里,埋下了一种对“坦荡思考”的渴望。那种渴望,不在于标新立异,而在于对自己,尽可能地诚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