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子去部队探亲被全队9人欺负
玉子去部队探亲被全队9人欺负
火车吭哧吭哧开了七八个钟头,玉子才提着两大袋老家特产,站在了营区门口。她男人柱子就在这当兵,是个班长。这趟来,玉子心里揣着团火,小半年没见了,想得慌。哨兵打了电话,柱子小跑着出来,脸晒得更黑了,接过袋子,咧着嘴笑,眼神却有点闪躲。
进了营区,安排她在临时来队家属房住下。柱子搓着手说:“队里……弟兄们听说你来了,晚上想……聚聚,给你接风。”玉子心里暖了一下,觉着柱子人缘挺好。她哪知道,这顿接风饭,差点把她接趴下。
晚上食堂小包间,热气腾腾一桌子菜,围坐着柱子班里的九个兵,清一色的小伙子,见了玉子都喊嫂子。开始还挺好,大家说说笑笑。可几杯啤酒下肚,气氛就有点变味了。一个叫大刘的士官,嗓门最大,端起杯子就冲玉子来:“嫂子!我们班长,那可是全连这个!”他翘起大拇指,“你得表示表示!我干了,你随意啊!”话是这么说,可那眼神直勾勾盯着玉子的杯子,那意思,不干不行。
玉子脸皮薄,拗不过,皱着眉灌了一杯。这下可好,开了头就收不住。九个兵,轮着番上来敬酒,理由五花八门:有谢班长照顾的,有为老家是邻县套近乎的,还有干脆就说“嫂子长得俊,必须喝一个”。柱子在一旁,脸涨得通红,想拦,却被兄弟们按着肩膀“班长不够意思”、“心疼媳妇也不是这么个疼法”,给堵了回去。
这哪里是接风,分明是“车轮战”。玉子觉得不对劲了,这不是集体施压是什么?一杯接一杯,胃里烧得慌,头也开始发晕。她算是看明白了,这帮小子,表面上是冲她,其实是变着法儿跟他们的班长“互动”呢,估摸着平时训练严,这会儿找机会“报复”一下。可这方式,实在让人难受。
“不行了不行了,真喝不了了。”玉子捂着杯子求饶。大刘又凑过来:“嫂子,最后一杯,军民鱼水情啊!您这不喝,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当兵的?”帽子扣得挺大。玉子心里那股倔劲儿上来了,她放下杯子,看着这一张张年轻又带着点促狭的脸,深吸了口气。
“弟兄们,”她声音不高,但都听见了,“柱子常跟我说,你们是他带过最好的兵,训练苦,任务重,个个都是好样的。我来,是看看他,也看看你们。这酒,情分到了,我心领了。再喝,我就得躺这儿了,柱子得照顾我,明天谁带着你们出操?你们班长挨批,你们脸上就有光啦?”
话一说完,桌上安静了几秒。柱子猛地抬起头。大刘举着的酒杯,慢慢放下了。玉子这话,软中带硬,既给了面子,又点破了关键——他们敬的不是她,是他们班长的管理和这帮人自己的集体面子。
“嫂子……说得对。”一个年轻点的兵先嘀咕了一句。大刘挠挠头,有点尴尬地笑了:“那啥,嫂子,对不住啊,我们……我们闹惯了。”柱子这才找到机会,腾地站起来:“胡闹!赶紧,以茶代酒,敬嫂子一杯,赔不是!”
后来,气氛反倒真正轻松了。小伙子们七手八脚给玉子倒茶夹菜,说起训练里的糗事,逗得玉子直乐。离开时,大刘几个还特意帮她把东西提回屋。
躺在床上,玉子对柱子说:“你的兵,跟你一样,虎。”柱子握着她的手,攥得紧紧的:“今天……多亏你了。”玉子望着天花板,心想,部队是个特殊的地方,有些表达方式直来直去得甚至有些粗粝。那看似“欺负”的集体施压,底下裹着的,或许是一种笨拙的接纳和试探。闯过去了,才算真正被他们当成了“自己人”。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,带着远处训练场尘土的味道,她迷迷糊糊睡着了,睡得还挺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