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楼一凤红楼论坛
一楼一凤红楼论坛
老张最近总觉得邻居有点怪。隔壁那户，搬来快半年了，白天静悄悄的，一到晚上七八点，就隐约有不同男人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。不聚餐，不喧哗，每次停留个把钟头就离开。有次他在楼梯间碰见一个神色匆匆的中年男人，两人对视一眼，对方立刻低下头，快步走开了。老张心里犯嘀咕，这该不会是……传说中的“一楼一凤”吧？
这词儿，现在不少人都听说过。指的是那种隐藏在普通居民楼里，单独作业的性工作者。没有霓虹招牌，没有成群结队，就一个人，一间出租屋，自成一方天地。老张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，他晚上睡不着，索性摸出手机，在搜索引擎里胡乱输入了几个相关的字眼。这一搜，还真让他点进了一个名字挺扎眼的网站，叫什么“红楼论坛”。
论坛的界面有点老旧，像是十几年前的风格，但人气却意外地不低。里面分了各种板块，有的看起来是闲聊灌水，有的则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。老张滑动着屏幕，心里头那种窥探到别人秘密的感觉，让他既有点紧张，又有点莫名的兴奋。他点开一个讨论挺热的帖子，里面的人在交流着什么“喝茶”的心得，用词都很隐晦，但看久了，大概也能猜出是在分享某些地点的体验。这不就是个地下信息集散地吗？
他继续往下翻。论坛里什么人都有。有人煞有介事地分析哪个区域的“安全系数”高，有人抱怨最近“风大”，生意难做。还有的帖子，点进去一看，直接就是露骨的照片和联系方式，看得老张脸一热，赶紧退了出来。这地方，像个鱼龙混杂的集市，表面是论坛交流，底下流淌的，是实实在在的皮肉生意和欲望交易。那些躲在屏幕后面的账号，可能白天是西装革履的上班族，是腼腆的学生，是任何一个你身边的普通人。
老张看着看着，忽然觉得有点没劲。他想起白天在小区里看到的那个邻居，一个看起来挺清瘦的年轻女人，偶尔出门倒垃圾，总是低着头，快步走过。她在论坛里，会不会也有一个账号？会不会也在某个板块里，被那些匿名的滨顿讨论着、评判着？网络给了这行当一层伪装，让它从街头巷尾的明目张胆，变成了居民楼和论坛里的悄无声息。这所谓的“一楼一凤”模式，借着网络的东风，似乎找到了一种更隐蔽的生存方式。
他退出了那个论坛，把手机扔到一边。窗外，隔壁的灯还亮着，昏黄的光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一点。他不知道那里面正在发生什么，也不想知道。他只是突然觉得，这看似平静的日常生活底下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角落。那个论坛，就像是一个通往这些角落的暗门，轻轻一点就开了。里面充斥的，是赤裸的欲望，是生计的艰难，也是法律和道德之间那片模糊的灰色地带。
老张关掉台灯，屋里暗了下来。他想，明天要是再在楼道里碰到那个女邻居，或许可以试着点个头，打个普通的招呼。至于那个“红楼论坛”，他再也没点开过。有些门，开了看了一眼，也就够了。知道它在那里，知道有那么一个世界与自己的日常平行存在着，这种感觉本身，就够复杂的了。夜晚还很长，楼里其他住户的灯，也次第熄灭了，一切又重归表面的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