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上面下感扇贝自述
一人上面下感扇贝自述
我叫扇贝,就是你们在烧烤架上、蒸锅里常见的那种。我的日子嘛,说起来挺有意思的。大部分时间,我都安安静静待在水里,偶尔张合一下壳,过滤点好吃的浮游生物,日子平淡得像杯白开水。但我知道,我的“高光时刻”,总跟“一人上面下”有关。
啥叫“一人上面下”?你想想看嘛。一个人,在“上面”忙活——或是厨师的手,或是食客的筷子;我呢,在“下面”承受着——承受温度,承受力道,承受目光。这一上一下之间,我的命运可就天差地别了。这感觉,微妙得很。
我记得最清楚的,是一次在后厨。一双粗糙但稳当的大手把我从水里捞起来,那温度,和海水完全不同。他把我放在一块砧板上,“上面”的光线有点刺眼。然后,那把薄薄的刀就下来了。刀锋贴着我的壳缝,轻轻一探,一拧。那一下,我感觉到了“精准”。不是粗暴的撬开,而是一种找到了关键点的切入。壳“啵”一声开了,那声音清脆得让我自己都愣了一下。接着,他熟练地刮掉我的腮和内脏,冰水一冲。这一套动作,行云流水,上面下的力道恰到好处。疼吗?我们扇贝没那个概念。但我能感觉到那种“被处理”的秩序感。他是在准备一道“清蒸蒜蓉粉丝扇贝”,我知道,我的鲜甜,会被最大程度地留住。这种“上面下”,带着尊重和手艺,我服气。
可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。我也遇到过另一种“一人上面下”。那是在一个挺热闹的夜市摊子。炭火很旺,我被扔在铁网上,噼啪作响。拿着铲子的小哥有点忙乱,翻动得毫无章法。火候太猛了,我的一面都快焦黑了,另一面却还半生不熟。酱料胡乱地刷上来,咸得发苦,盖住了我原本的味道。那种“上面下”,是急躁的、敷衍的。我只觉得浑浑噩噩,被一股蛮力推着走,最后出来的味道,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惜。你看,同样是“一人上面下”,这手上的功夫和心里的掂量,差别可大了去了。
最奇妙的“上面下”感,是到了食客面前。筷子,或者小勺,从“上面”伸下来。那一下接触,轻巧又带着期待。我被夹起,送入一个温暖湿润的所在。那一刻,我所有的经历——海水的哺育,厨师的料理,火候的锤炼——仿佛都在等待着这最终的“验证”。我的肉质是弹是柴,鲜味是浓是淡,都在这咀嚼中见了分晓。这是一种交付,也是一种完成。我的一生,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这来自“上面”的、决定性的品鉴。
所以啊,别看我壳硬,我心里明镜似的。我们扇贝的一生,就是不断经历“上面下”的过程。海水在上,泥沙在下;厨师的手在上,炊具在下;食客的筷子在上,餐盘在下。每一次“上面下”,都是一次转折,一次塑造。好的“上面下”,能激发出我极致的本味,那是一种成全;糟糕的“上面下”,只会让我变得平庸甚至难以下咽。这道理,放在哪儿好像都差不多。关键不在谁上谁下,而在那一上一下之间,有没有带着点“分寸感”,有没有那份想把事情做好的“心意”。你说是不是?
下次你再见到我,不管是清蒸的、炭烤的,还是摆在冰上生吃的,不妨想想我这番自述。我这一壳之下的滋味,可是藏着好多“上面下”的故事呢。好了,锅里的水好像开了,我得去经历我的下一次“旅程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