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巷子200元一回
这事儿说起来,还是上周二路过永州火车站时撞见的。我本来想去旁边的汽车站接个朋友,结果走岔了道,拐进了火车站后头那片老居民区。刚下过雨,青石板路面上汪着水,墙角绿苔瘆瘆地长着,空气里有股铁锈混着栀子花的怪味儿。
巷口蹲着个穿灰夹克的中年人,正闷头抽烟。见我东张西望,他把烟蒂往水洼里一摁,溜溜达达凑过来:“找住处?”我摇摇头。他上下打量我,声音压得更低了:“那……想找点乐子?往前走到红砖楼,永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。”他说这话时眼睛没看我,盯着自己鞋尖上的泥点。
我愣了一下。这价钱听着像二十年前的消费水平。现在路边理发店洗剪吹都要五十了,他说的“一次”能是什么?没等我问,他已经转身走回巷口阴影里,只剩半截湿烟头在积水里慢慢发胀。
巷子深处的对话
我确实往前走了段。巷子越走越窄,两侧窗台晾着褪色的校服,偶尔有麻将牌摔在桌板上的脆响。在第叁个岔路口,果然看见那栋红砖楼,墙皮剥落得像生了皮肤病。楼道口坐着个织毛线的阿姨,脚边趴着条黄狗。
“您听说这附近有那个……服务没?”我问得含糊。阿姨眼皮都没抬,毛线针在指间咔嗒交错:“早两年有过,扫干净了。现在都是打游击的。”她朝巷尾扬扬下巴,“那边也有,说是邻近巷子200元一回,真假说不准。”
黄狗突然抬头嗅了嗅空气。我顺着它视线看过去,巷尾有个模糊的人影闪进铁门后头,铁门合页发出生锈的呻吟。
想想真是魔幻。在这外卖起送价都要叁十块的年代,居然还存在这种价码的交易。是物价洼地?还是陷阱的诱饵?我站在那犹豫要不要再往里走,红砖楼叁层突然传来孩子的哭闹声,接着是女人用永州土话哄孩子的软糯调子。生活的声音如此具体,反倒让刚才那两百块的暗示显得格外虚幻。
后来我问了在本地开出租的表哥。他听了一拍方向盘:“那些拉客的专挑生面孔下手!真要去的话,怕是刚摸到门边就冲出来叁五条汉子。”他方向盘一打,拐过火车站大转盘,“现在严打着呢,那些巷子九成九是钓鱼的。”
也是。这年头连菜市场买菜都要扫码支付,哪还有明码标价的古老营生。或许那灰夹克男人说的“一次”,指的是带你绕巷子走一圈的导游费?或者是某种行为艺术的观赏券?越想越离奇。
雨又开始飘起来,我把外套领子立起来往回走。经过巷口时,灰夹克不见了,只剩那截泡烂的烟头。火车站广播正在报列车时刻表,电子音在雨幕里显得格外清醒。我突然觉得,这两百块更像是个分界线——线那头是想象中猎奇的夜生活,线这头是湿漉漉的现实,以及现实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生存智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