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远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清远火车站旁的小巷
两条巷子的晨光
天刚蒙蒙亮,清远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已经醒了。卖肠粉的阿姨推着小车,轮子压在青石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。她在这里摆了二十年摊,记得从前巷口总围着一群等活的摩的司机,现在倒是清静了不少。
我穿过马路走进巷子,蒸笼冒出的白气裹着米香扑面而来。要了份加蛋的,阿姨熟练地淋上酱汁,随口问:“赶早车啊?”我摇摇头,指了指对面:“等人。”她笑了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:“这条清远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每天迎来送往的,故事比火车站候车室还多哩。”
确实如此。早餐摊的热闹刚开了个头,隔壁五金店就哗啦啦地卷起铁门。老板穿着工装裤,正把一箱工具搬上门前的叁轮车。他要去不远处的工地,每天都这个点出发。巷子很窄,两侧楼房几乎要贴在一起,晾衣竿横七竖八地伸出来,挂着的衬衫还在往下滴水。
岔路口的抉择
继续往里走,巷子出现分岔。一条继续向前,另一条拐向火车站侧面——那就是清远火车站旁的小巷了。我犹豫了一下,决定先去右边看看。
这里的氛围完全不同。如果说对面的巷子像个匆忙的过客,这里则更像住在附近的邻居。几个老人坐在小板凳上下象棋,旁边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唱着粤剧。杂货店的老板娘正在门口择菜,准备做午饭。她说自己在这住了叁十多年,亲眼看着火车站从两层小楼变成现在这般模样。
“以前哪有什么‘清远火车站旁的小巷’,”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,“就是火车站后头的一片空地,后来慢慢有人盖房子,才成了现在这样。”她指了指斜对面一栋略显陈旧的居民楼:“那家早点铺的芝麻饼特别香,好多赶火车的人专门绕过来买。”
我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那家铺子确实排着队。新鲜出炉的芝麻饼香气飘了半条巷,混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桂花味——不知谁家院里种了桂树,这个季节正好开花。
午后的偶遇
折返回岔路口,我选择了另一条路。这条清远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要深得多,也安静得多。走了约莫五分钟,居然发现巷子尽头连通着另一条街。原来这两条巷子就像一对孪生兄弟,虽然入口不同,内里却是相通的。
路边有个修鞋摊,老师傅戴着老花镜,正给一只高跟鞋换鞋跟。他身后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,绿油油的叶子在秋风里轻轻晃动。我在他旁边的小马扎上坐下,看他熟练地打磨鞋底。
“这条巷子有意思,”老师傅头也不抬,“从火车站对面进来,能从旁边出去。好多外地人不知道这个近路,绕大圈子嘞。”他完成最后一道工序,把鞋子递给我看——其实那不是我的鞋,但他似乎很乐意展示自己的手艺。
确实修得很好,针脚细密均匀。他说他在这个位置摆了十几年摊,见过形形色色的人。有拖着行李箱匆匆赶路的旅客,也有慢悠悠买菜回来的居民。这条清远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就像个微缩的世界,每分钟都在上演不同的故事。
傍晚时分的重逢
天色渐晚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肠粉摊早已收工,现在换上的是炒粉摊。火苗蹿得老高,锅铲碰撞的声音格外热闹。上班族们陆续回来,巷子里飘起各家各户的饭菜香。
我站在两条巷子的交汇处,看着行人来来往往。有人从清远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匆匆走出,奔向火车站;也有人从清远火车站旁的小巷慢步踱入,看样子是回家了。两条巷子,两种节奏,却奇妙地共存着。
忽然明白,这两条巷子就像是生活的两个侧面——一面是奔波与离别,另一面是安稳与日常。而它们其实本就相连,就像我们每个人,既会为了生计匆匆赶路,也会在某个傍晚慢慢走回家。
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,我转身走进清远火车站旁的小巷。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,悠长而遥远,慢慢消散在渐浓的夜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