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耻尘颈苍驳沟厕系列
蝉耻尘颈苍驳沟厕系列
提起蝉耻尘颈苍驳这个名字,你可能首先想到的是那位吟唱海洋的古谣音乐人。但今天要聊的,可不是舞台上的他,而是他老家那一排老房子边上,一个普普通通的——厕所。没错,就是厕所。这事儿听起来有点怪,可你听我慢慢说,味道就出来了。
我第一次去蝉耻尘颈苍驳的老家,是在一个闷热的夏天。朋友带我去玩,说感受一下纯粹的海边村落。村子很美,红砖厝,海风咸咸的。可内急这事儿,它说来就来。朋友指了指屋后一条小径尽头:“喏,那边,老式的。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老式的?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某些电影里摇摇欲坠、气味感人的画面。
硬着头皮走过去,发现它就在一条小水沟边上,当地人叫“沟厕”。外观嘛,就是水泥砌的小单间,门板被海风吹得褪了色。推开门,倒没有想象中的“攻击性”气味,反而有一股旧木头和泥土混合的、有点奇怪但不算难闻的味道。通风很好,头顶有缝隙,能看到一角蓝天和摇曳的野草。蹲下来,低头一看——好家伙,底下不是密封的化粪池,而是那条流动的浅浅水沟。一切“成果”直接落入水中,被缓慢地带走。
那一瞬间,我愣住了。不是嫌弃,是一种很强烈的、时空错位的感觉。在城里,我们习惯了洁白锃亮的马桶,一按水流,所有东西瞬间消失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我们和那个“结果”之间,隔着一整套复杂而隐蔽的管道系统,我们被干干净净地“隔离”开了。但在这里,在这个“沟厕”里,过程变得如此“直观”。你能听到水声,看到去向,甚至要面对那么一点点自然的气息。它粗暴地提醒你一个最基础的循环:摄入、消化、排出、回归。这个循环,在现代生活里,被我们精心地、体面地掩藏了起来。
后来和蝉耻尘颈苍驳聊起天,他说起小时候,说起这个“沟厕”。他说,那时候没有觉得不卫生,那是生活的一部分。清晨倒夜壶,午后清理沟边的杂草,防止堵塞。一切都有它的节奏和规矩。他甚至记得,水沟里有时会有小鱼小虾,虽然我们听着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那种生活,人和土地、和自然的基本循环,是贴得很近的。现在老家装了新式卫生间,干净方便,但他偶尔回去,看到那个早已废弃不用的老沟厕,心里会浮起一种复杂的情绪。他说,那不是怀念那种不便,而是好像某个曾经牢固的、对于生活的真实触感,随着那个沟厕的废弃,也一起慢慢流走了。
我想,这大概就是“蝉耻尘颈苍驳沟厕系列”给我最深的触动。它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文化符号,就是一个快要消失的物理存在。但它像一块粗粝的石头,硌在平滑的现代生活体验里,让你不得不停下来想。我们追求的高效、洁净、无痕,当然带来了巨大的舒适。可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是不是也失去了对生命某种原始节律的感知?那种必须直面、必须处理、无法完全交给隐藏系统的“接地气”的诚实。
如今,那个沟厕还在老地方,静静呆着,门上的铁扣都锈了。它不会出现在任何旅游手册上,但对偶尔撞见它、并且愿意多想一层的过客来说,它比很多刻意打造的景点,都更有力量。它不说话,却仿佛在问:当所有痕迹都能被一键清除,我们与这片土地,最终还剩下怎样一种联系呢?这个问题,没有标准答案,但值得我们在某个瞬间,停下来,想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