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本土激情自拍
色本土激情自拍
老张最近迷上了拍照。不是扛着长枪短炮去拍山川湖海那种，就是拿手机，对着自家阳台那几盆半蔫不蔫的花，还有厨房窗户外那棵歪脖子树，翻来覆去地拍。老婆笑话他：“你这拍的啥呀，灰扑扑的，还不如朋友圈里人家拍的旅游照鲜艳呢。”老张也不争辩，就嘿嘿一笑，手指在屏幕上划拉，放大看叶片上的纹路，看树皮裂开的缝隙。
你可能会觉得，这有啥意思？是啊，一开始我也这么想。咱们现在看照片看惯了啥？要么是千里之外的异国风情，要么是滤镜磨皮到毛孔都看不见的人像，精致，但总觉得隔着一层玻璃。看多了，心里反而空落落的。老张这拍法，反其道而行之。他拍的就是眼皮子底下的东西，是那种你每天路过八百回，都不会多看一眼的“本土”景象。
这里头的“激情”，可能跟咱们平常理解的不太一样。它不是那种大喊大叫的兴奋，更像是一种……闷头琢磨的劲儿。那天下午，光线斜斜地打过来，正好落在他那盆芦荟上。老张就蹲在那儿，调整角度，等风停，捕捉那一瞬间的光影。那份专注，你说他不是带着一股子“激情”，我都不信。这激情不对外，不对远方，就对着眼前这一寸土、一束光。他拍出来的照片，没啥惊天动地的构图，但那份真实和温度，是任何华丽滤镜都加不上去的。
说到“自拍”，咱们想到的肯定是自己的脸。但老张这事儿，让我觉得，“自拍”的范畴好像可以更大点儿。你拍你生活的环境，你凝视的物件，那里面难道没有你的影子吗？你选择的视角，你等待的时机，你留下的画面，哪一样不是你这个“自我”的投射？这或许是一种更含蓄、更深层的“自拍”。它拍的不仅是物，更是物我之间的那点联系，是“我”存在于这个熟悉空间里的证据。
我后来也跟着试了试。就拍我书房那个老书架，木头颜色都暗了，边角有点磕碰。我从来没觉得它好看。可当我真的静下心，透过镜头去看它，发现阳光落在书本书脊上形成的色彩层次，发现那些磨损痕迹里藏着的时间故事。那一刻，心里挺奇妙的。这个我每天靠着、用着的家伙，我好像第一次真正“看见”了它。这种发现带来的满足感，很扎实。
当然，不是说要大家都去拍些灰头土脸的东西。而是觉得，在咱们举着手机总是追逐远方和惊艳的时候，是不是也可以偶尔低下头，对身边的、本土的日常，投入一点观察的“激情”。不用想着拍给谁看，获得多少点赞，就是纯粹地为自己记录。这个过程本身，就像一种无声的对话，跟自己，也跟自己的生活环境。
老张的相册越来越满，都是些“不起眼”的碎片：菜市场一角摆得整整齐齐的蔬菜，下雨天积水里倒映的居民楼，甚至是一扇旧门上的斑驳油漆。他乐在其中。我想，这种专注于“此在”的拍摄，或许能让咱们在快速流转的世界里，稍稍踩一下刹车，感受到脚下这片“本土”的温度，以及那份安静凝视所带来的、属于自己的“激情”。这感觉，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