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看人操人碰
人人看人操人碰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？走在街上，眼睛总忍不住往别人身上瞟。看那人的穿着打扮，看他的走路姿态，看他手里的咖啡杯是什么牌子。地铁里，手机屏幕反射着邻座刷短视频的光，耳朵里灌进几句对话的片段。办公室，谁和谁多说了两句话，谁今天脸色不太好，都在不经意间被收进眼底。我们好像活在一个巨大的观察站里，人人都是观察者，也同时是被观察的对象。
这就是“看”。看，成了我们最习惯的动作。信息太多，时间太少，看就成了最省力的社交方式。我们通过看来判断，来归类，甚至来定义自己和他人。看久了，心里难免会痒痒，生出些念头，这就是“操”的开始了。这个“操”，不是字面那个意思，而是一种心理上的操弄和评判。看到同事升职，心里嘀咕“他凭什么”；看到邻居换了新车，暗想“是不是贷款硬撑的”。我们在心里默默给人打分，贴标签，编排着一出出没有剧本的内心戏。这种内心的操弄，往往比说出来的话更锋利，因为它不需要负责，只在自己的脑海里翻腾。
心里戏演足了，就难免要“碰”。这个碰，是接触，是互动，是试探着伸出触角。在线上，可能是一个点赞，一句评论；在线下，可能是一个点头，一次搭话。但这种“碰”，在如今却常常变了味道。它带着观察后的预判，和内心操弄后的偏见。我们碰出去的，可能不是真诚的交流，而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，或者干脆是包装过的表演。朋友圈精心修饰的九宫格，聊天时字斟句酌的回复，都在努力营造一个“应该被看到”的样子。我们害怕真实的碰撞，因为那可能带来不适，带来矛盾，于是更倾向于安全而肤浅的触碰。
你看，这“看、操、碰”像个循环。我们因为看而产生内心的操弄，又带着这种操弄去进行表面的碰。碰到的反馈，又成了新的观看材料，继续滋养内心的戏码。结果呢？人与人之间，看似距离很近，屏幕一点就能对话，但实际上，隔着一层又一层透明的墙。我们看到了很多，理解得却很少；操弄了许多情绪，却很少直面真心；碰触了无数次，真正的连接却稀薄得像高原的空气。
这状态让人有点累，对吧？好像一直在忙，忙着看，忙着琢磨，忙着维持一种恰当的碰触，但心里某个地方，却空落落的。我们是不是把太多的精力，花在了这个循环的表层，而忘了往下深挖一点？
或许，可以试着从这个循环里，稍微停一下。看的时候，能不能少一点评判，多一点好奇？不是“他这样穿好不好看”，而是“他为什么喜欢这样穿”。心里的那些操弄，能不能意识到它们只是自己脑海里的声音，并不等于事实？当你想去“碰”的时候，能不能卸下一点表演，多一点笨拙的真实？哪怕只是一句“我今天其实有点累”，而不是“我很好，谢谢”。
真实的社交，从来不是一场优雅的观察与表演。它可能需要一点莽撞，一点不在意眼光的坦诚，甚至是不怕出丑的触碰。当我们不再满足于仅仅“看”表象，停止在内心过度“操”弄剧本，勇敢地去进行更真实、更深度的“碰”撞时，那种隔阂的墙壁，或许才会出现第一道裂缝。光，才能照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