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操日人人操摸
日日操日人人操摸
老张蹲在厂门口，手里的烟烧了半截，灰掉在鞋面上也没察觉。他盯着墙上那个褪了色的标语，“安全生产，日日达标”，嘴角撇了撇。这标语贴了怕有十年了，纸边都卷了起来，里面的墙皮也发了霉。达标？老张心里嘀咕，我们现在这日子，怕是得换个说法，叫“日日操日”还差不多——每天被日子操练得团团转，还得硬着头皮往前拱。
这词儿糙，理却不糙。你看看车间里的小李，刚叁十出头，眼里那点光早被机器轰鸣声给磨没了。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站在流水线旁，重复一个动作：把零件础摸过来，卡进零件叠里，再摸向下一组。他说自己这双手，摸过的零件比摸儿子脸蛋的次数多得多。这不是“人人操摸”是什么？人人都在机械地操劳，摸到的尽是些冷冰冰的铁疙瘩，那份对生活的热乎手感，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去了。
可你说怪不怪，人就是这么拧巴。老张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，进厂当学徒，师傅第一课就是教他“摸”。摸机床的脾气，摸钢材的纹理，摸那股子精益求精的劲头。那时候的“操摸”，带着体温，带着琢磨，手下出的是让人心里踏实的活儿。现在呢？机器是快了，指标是高了，可人好像成了机器延伸出来的一只手，只管“操”，没了“摸”的那份心劲儿。这大概就是问题所在了。
日子一天天这么过，人很容易就麻了。老张有时觉得，自己就像车间里那台老车床，按着既定的轨道转，发出固定的噪音。但人毕竟不是机器。上个月，小李闷着头“操摸”零件时，愣是把一个微小的毛刺给反复摩挲平了，耽误了几秒钟。线长过来劈头盖脸一顿说。小李没吭声，下班后却拿着那个光滑的零件看了又看。老张瞧见了，心里忽然一动。那点儿不甘心，那点儿想把手里东西弄好的本能，好像还没死透。
这或许就是个口子。老张最近常想，既然逃不开这“日日操”的框架，能不能在里面给“摸”找点空间？不是机械地摸，是带着觉察去摸。摸清楚自己手上这份工，除了换口饭吃，还能不能有点别的名堂；摸明白这一天天的重复里，有没有哪一处，能因为自己多用了一点心，而变得不一样那么一点点。这想法有点傻气，但人活着，总得给自己找点抓手。
那天下午，老张看着小李又被训，走了过去。他没安慰，只是拿起那个被小李摩光的零件，对着光看了看，说：“这倒角，手感是真滑溜。”小李愣了一下，没说话。隔天，老张发现小李工位旁边，多了个小本子，上面歪歪扭扭记着些东西，像是零件不同批次的细微差别。变化当然不会惊天动地，流水线还在转，指标还在压。但有些东西，好像开始不一样了。那种纯粹的、被日子压着“操”的憋闷感，裂开了一道缝，透进来一丝叫做“琢磨”的光。
日子还是那个日子，活也还是那些活。但“操”与“摸”这两个字，前后顺序和着重点一变，意味就全不同了。被动地挨日子操练，那是苦熬；主动地去摸索日子的纹理，哪怕再艰难，里面也藏着一份属于人的主动。老张掐灭了烟，站起身。标语上的“日日达标”他管不了，但他或许可以试试，在这逃不开的“日日操”里，找回一点“人人操摸”的主动权。毕竟，这日子啊，你光是硬扛着被它打磨，它就真是块糙石头；你要是能反过来，耐着性子去打磨它、摸索它，保不齐，它也能透出点温润的亮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