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艹础痴
久艹础痴
这标题，乍一看可能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，甚至觉得怪。别急，咱先不往别处想，就拆开看看这几个字。“久”，时间长了；“艹”，这字儿有意思，古意是草，可在网络用语里，它又是个偏旁，常带着点粗放、原始的味道；“础痴”俩字母，如今大家太熟了，几乎成了某个特定行业的代名词。
但今天咱聊的，可不是你想的那回事。我想说的，是一种“久了”的状态。什么东西一旦和“久”字沾上边，味道就变了。好比一坛酒，封存得久，成了陈酿，价值就上去了；可要是一碗饭，放得久了，那只能馊掉倒掉。这“久”字，像把双刃剑。
那么，把“久”和后面那俩字母放一块儿，你想到了什么？是不是有种经年累月、习以为常，甚至有点麻木的感觉？对，我想说的就是这种“习惯”。当一种东西，无论是内容、行为还是观念，以一种高强度、高刺激的形式，长时间占据一个人的注意力，会发生什么？
人的感官是有阈值的。第一次接触强烈刺激，心跳加速，面红耳赤。可第十次、第一百次呢？阈值被不断拉高，普通的、正常的刺激再也无法带来满足感。这就好比吃惯了重辣猛盐，清粥小菜便觉索然无味。需要更烈、更猛、更出格的东西，才能激起一点涟漪。这个过程，悄无声息，却实实在在地改造着一个人的“口味”和“期待”。
这不仅仅是生理上的适应，更是心理上的依赖和认知上的窄化。世界原本是幅辽阔的画卷，有高山流水，有细雨微风，有亲情友情的温暖，有求知探索的乐趣。可当注意力被长期禁锢在单一、扁平的感官刺激里，这幅画卷的其他部分就慢慢褪色、模糊了。人仿佛戴上了一副特制的眼镜，只能看到一种颜色，只能对一种频率产生反应。
更值得琢磨的是“内容生态”。当一个市场发现某种“流量密码”特别有效，会发生什么？资本和创作者会一窝蜂地涌向那里，大量生产同质化的内容。因为“安全”，因为“来流量快”。结果呢？表面上选择很多，海量片库，翻都翻不完。可仔细一看，内核大同小异，就像流水线上出来的罐头，包装不同，里面都是一个味儿。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“荒漠”？看似繁茂，实则贫瘠。
我们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：一边，消费者被培养出特定的“胃口”，追求即时的强刺激；另一边，生产者为了满足（或者说进一步刺激）这种胃口，不断重复和强化同一种配方。久而久之，形成了一个不断自我加强的闭环。新鲜的想法？多元的表达？细腻的情感？在这些“标准配方”面前，显得有点费力不讨好。
所以，“久艹”之下，真正可能变得“贫瘠”的，是那片我们内心的土壤。它原本可以长出各种各样的植物，开不同的花，结不同的果。但现在，可能只疯长一种单一的、霸道的藤蔓，把其他的生机都给覆盖了。我们失去了对丰富性的感知能力，也失去了创造丰富性的耐心。
说到这儿，你可能觉得有点沉重。但别误会，我绝不是要板着脸说教。我只是觉得，或许我们可以偶尔停下来，审视一下自己的“注意力流向”。就像定期给花园除草，看看是不是有一种草长得太疯，抢了其他花草的阳光和养分。我们的时间、精力，特别是那份能感受微妙愉悦的心境，都是有限的珍贵资源。
尝试关掉那个自动播放的下一集，走出那个无限滚动的推荐列表。去读一本需要慢慢啃的书，哪怕一天只读十页；去学一件毫无“用处”但有趣的手艺，比如做陶器或认植物；或者，就是单纯地和朋友面对面聊聊天，不看手机，感受话语间的停顿和眼神的交汇。这些体验，起初可能有点“淡”，有点“慢”，甚至让你觉得不习惯。但正是这种“不习惯”，或许才是打破那层“久”之茧的开始。
生活本身，从来不是单一频道的播放。它有数不清的声音、色彩、纹理和节奏，远比任何预设的“配方”要复杂、生动得多。关键在于，我们是否还保有接收那些更广阔频率的“天线”，是否还愿意给那些不一样的“信号”，留出一个接入的频道。这，或许比纠结于那几个字本身，要重要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