嵊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情缘
巷口的老槐树又飘絮了,白绒绒的絮子落在阿婆的豆浆锅里。这条藏在嵊州老城区深处的巷子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油亮,谁还记得那个对于两百块钱的故事呢?
那是去年梅雨季的事了。刚毕业的小北揣着最后两百块,在这条巷子尾租了间八平米的老屋。潮湿的墙皮总是簌簌地掉,但推窗能看见邻家晾的碎花裙子在天井里飘。第叁天深夜,他听见隔壁传来压抑的抽泣——是个姑娘蹲在公用楼梯口,淋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。
雨夜里的两百块
“需要帮忙吗?”小北搓着洗变形的罢恤领口问。姑娘抬起红肿的眼睛,说租房押金还差两百,房东明天就要收房。小北晾好衣服,从铁皮饼干盒里取出仅有的两张百元钞票:“先拿着。”那是他后半个月的饭钱。姑娘攥着皱巴巴的钞票,指尖在雨夜里泛白:“我叫阿阮,在对面绣坊干活。”
后来阿阮总把绣花的边角料送来做杯垫,小北则用网吧兼职的电脑帮她改绣样图。有回她指着巷子第叁块青石板:“我奶奶说,五十年前她在这条巷子用半个月工资救了个人。”那人后来成了她爷爷。小北正拧着老是滴水的龙头,水花溅到阿阮新纳的布鞋上。
秋天巷口桂花开时,阿阮的绣样被外商看中。她拿着第一笔分红,非要请小北去巷子深处那家只摆叁张桌子的面馆。“当初那两百块...”她搅着碗里的鳝丝面。小北打断她:“那晚你鞋带散了,系鞋带时露出的脚踝有块蝴蝶胎记。”阿阮怔住,热汤的白气氤氲了镜片。
今年槐花落尽时,他们还在巷子里。小北的编程课学生多了起来,阿阮的绣坊开了网店。有次交完房租,两人翻遍口袋只剩两百块,却相视笑着去买了两碗馄饨。老板多给了半勺虾皮,说看你们这样想起我年轻时。
暮色染红瓦片时,他们常坐在巷尾石阶上。阿阮绣着新的花样,小北调试着手机程序。谁家飘出油焖笋的香气,哪户传来咿呀的越剧声,这些寻常的声响,都在述说着嵊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。
也许每条老巷都藏着类似的故事——不是两百块能换来什么,是有人愿意在风雨飘摇时,掏出仅有的两百块,和另一个人共同相信,往后的日子总会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