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舔,天天操
天天舔,天天操
老张最近有点魔怔了。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，脸都顾不上洗，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手机，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得飞快。他老婆在旁边数落：“你这是着了什么道？比上班还积极。”老张头也不抬，嘴里嘟囔：“你不懂，这叫‘日常任务’，得天天‘舔’，一天不‘舔’就落下了。”
他说的“舔”，可不是什么好词儿。指的是他玩的那个手游，里头有个好感度系统，想从那些虚拟角色手里拿点资源、讨点好处，你就得每天雷打不动地去点一点、送送礼、说点好话。跟上班打卡似的，枯燥得很，但老张不敢停。为啥？怕掉队啊。今天偷个懒，明天那排行榜上你的名字就得往下掉几位，之前花的功夫好像都白费了。这感觉，就像背后有根小鞭子，轻轻抽着你，让你不敢停下来。
这“天天舔”久了，人就跟上了发条的玩偶似的，动作是机械的，心里头却空落落的。老张有时候对着屏幕也会走神，心想：我这是图个啥呢？就为那点闪光的虚拟数据？但手还是诚实地点着，完成着一个个红点提示。这玩意儿设计得可真绝，把你那点“不想前功尽弃”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。这种持续性的轻度互动，像一种细水长流的“数字劳动”，不知不觉就把你的时间和注意力给套牢了。
光“舔”还不够，更费神的是“天天操”。这个“操”，是操心，是操练。游戏里版本一更新，老张就得像学生考前突击一样，忙着查攻略、看视频、研究新出的装备怎么搭配、技能怎么连招。公会里要打团队副本，他得提前半小时上线准备，听指挥，紧张得手心冒汗，生怕自己一个操作失误拖了全队的后腿。老婆喊他吃饭，他都嫌耽误事。
有回周末，孩子缠着他去公园，他正打到关键处，头也不回地甩了句：“找你妈去！”孩子瘪着嘴走了，老张心里也“咯噔”一下，有点不是滋味。但屏幕那头队友在催，他那点愧疚感很快又被“不能坑队友”的紧迫感淹没了。你看，这“天天操”心，操得都快把现实生活里的正事给挤没了。虚拟世界里的责任和压力，有时候竟比现实还让人不敢松懈。
那天手机没电关机了，老张突然得了片刻清静。他望着窗外发愣，才发现楼下的树什么时候叶子都黄了。他好像很久没有这种“无所事事”的放空时刻了。每天被“舔”和“操”填满，看似忙碌充实，回头一想，却像一场被设定好程序的梦游。
晚上手机充上电，一堆提示叮叮当当响起来。老张拿起手机，手指习惯性地要往那个图标上点，却在半空停住了。他想了想，第一次没去清那些红点，而是打开了通讯录，给老朋友打了个电话，约着周末喝两杯。又走到客厅，陪着孩子搭了会积木。孩子笑得特别开心。
虚拟世界里的进度，落下一天就落下了吧。有些东西，才是真的不能落下。老张好像有点明白了，那天天催着你、让你不敢停的，有时候不是机会，而是拴住你的绳子。得自己试着，松一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