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满多毛的大户撒尿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9:40:12 来源:原创内容

丰满多毛的大户撒尿

这事儿说来有点意思。我们村后山脚下,住着一户姓胡的人家。胡家算不得顶有钱,但院子阔气,人丁兴旺,家里养着七八条壮实的大黄狗,看家护院,威风得很。村里人背地里都管他家叫“大户”,倒不全是因为钱,主要是那派头,那热闹劲儿,透着一种自给自足、根深叶茂的“丰满”。

胡家的老爷子,是个讲究人。他家的院子,墙砌得比别人家高一头,院门是厚实的榆木,上头钉着锃亮的铜环。最绝的是,老爷子在院墙东南角,靠着那棵老槐树,亲手用青砖垒了个小池子。池子不大,方方正正,里头垫了层细沙,四周还种了些薄荷、艾草。你猜这池子干啥用的?给狗撒尿用的。

这事儿刚传开的时候,村里人都当笑话听。狗嘛,哪不能解决?墙角、树根,抬腿就来。可胡老爷子不这么想。他说,家里狗多,东一泡西一泡,院子味儿冲,也腌臜。得让它们有个固定的“茅房”。这“茅房”还得讲风水,东南角接阳气,老槐树能遮阴,薄荷艾草能祛味。听听,这讲究!

训练这群“大户”成员,可不是件容易事。老爷子有耐心,每天早晚,像领着士兵出操似的,把狗一条条牵到那小池子边。嘴里念叨着些只有他和狗才懂的号令。起初那些狗也不习惯,扭扭捏捏,心思早飞到外头的电线杆子去了。老爷子不急,不骂,就在那儿守着,一遍又一遍。日子久了,嘿,你别说,这群毛茸茸的家伙真通了人性,一到点儿,自己就溜溜达达往那池子边去,抬腿,办事,利索得很。

这景象成了村里一景。傍晚时分,夕阳给高墙涂上一层金粉,老槐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七八条毛色油亮、体格壮硕的大黄狗,排着不那么整齐的队,轮流在那方寸青砖池里完成“大事”。完事了,有的还会用爪子象征性地扒拉两下沙土,虽然扒得不太标准。老爷子就背着手站在一旁,脸上那表情,不是得意,倒像是一种完成了某种仪式的平静。那池子周围的空气,混着泥土、草木和一丝淡淡的动物气息,形成一种独特的、活生生的味道。那不是臭味,是一种浓烈的、蓬勃的“生”的气味。

有一回,村里几个顽皮孩子,偷偷往那池子里扔鞭炮,想吓唬那些狗。结果炮仗一响,狗没吓着,反倒激起了那股子看家护院的彪悍。领头的大黄狗一声低吼,其他几条立刻围了上来,虽不真咬人,但那阵势,把那几个孩子吓得够呛,哭爹喊娘地跑了。老爷子后来知道了,也没去找孩子家长理论,只是默默把池子周围的矮篱笆修整得更密实了些。这事儿传开,再没人敢去招惹那个角落。胡家“大户”的威严,连同那个狗厕所,都带上了一丝不容侵犯的意味。

我后来离家多年,见过不少更稀奇、更精致的事物。可脑子里,偶尔还会闪过那个画面:夕阳,高墙,老槐树,一群丰腴壮硕、皮毛被照得发亮的生命,在一个被精心安排的小小场所里,完成它们天经地义的自然之事。那里面有一种特别朴素的秩序感,一种对“家”这个概念的、极其务实的呵护。它不是诗情画意,甚至有点粗粝,但那种扎实的、热气腾腾的生活味道,却好像比许多光鲜的道理,更耐琢磨。

胡老爷子几年前过世了。我去年回村,特意绕到胡家老院后头看了看。院子似乎安静了些,但墙还是那么高。东南角的老槐树更粗了,郁郁葱葱。透过篱笆缝隙,我瞧见那个青砖小池子还在,边上的薄荷艾草,长得疯野,绿油油一片。不知道现在那里的“规矩”,还像不像当年那样,被一丝不苟地执行着。风穿过树叶,沙沙地响,仿佛在低声续讲着一个对于“规矩”与“日子”的老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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