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操操夜夜操操
天天操操夜夜操操
老张最近总念叨这个词儿,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那天在楼下小公园遛弯,他又拽住我,眉头拧成个疙瘩:“你说说,现在这人,是不是天天操操夜夜操操?”我递给他一根烟,没接话。他猛吸一口,烟雾散开,话匣子也打开了。
他说的“操操”,可不是什么糙话。按他的解释,是“操心”和“操劳”,拧成了一股绳,白天黑夜地缠着人。白天在单位,操心项目进度,操劳人际关系;晚上回了家,操心孩子功课,操劳柴米油盐。脑子那根弦,二十四小时绷着,松不下来。手机一响,心里就一紧;微信的红点,看着比路灯还刺眼。这日子,可不就是“天天操操,夜夜操操”么?
想想也是。咱们好像都活进了一个怪圈里。以前说“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”,现在呢?太阳是下山了,可心里的活儿,眼里的屏,还亮堂堂的。睡觉前最后一件事是刷手机,睁眼第一件事还是摸手机。信息像潮水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你得不停地划拉,生怕错过点儿什么。这份精神消耗,看不见摸不着,却实实在在把人掏空了。老张说,有时候半夜醒来,明明啥也没想,就觉得累,心慌。
这种累,跟搬一天砖头的累不一样。它是散的,弥散的,浸到骨头缝里的。你好像做了很多事,又好像啥也没抓住。时间被切得碎碎的,注意力成了最稀缺的东西。一会儿惦记这个,一会儿焦虑那个,整个人就像个陀螺,被无形的鞭子抽着转,停不下来。注意力匮乏,成了咱们这个时代的通病。我们拥有的信息前所未有地多,但能静下来专注一件事的心力,却前所未有地少。
那天看到邻居家的小孩,蹲在花坛边看蚂蚁搬家,一看就是半个钟头。阳光洒在他背上,安静极了。我忽然有点羡慕。咱们多久没有这样,把心思完全沉浸在一件简单的事情里了?不惦记着拍照发朋友圈,不盘算着下一步要干嘛,就是纯粹地“在场”。这种深度沉浸,好像成了奢侈品。
老张后来尝试了个法子。他给自己定了条规矩:晚上九点以后,手机扔客厅,绝不带进卧室。头几天,浑身不自在,躺床上翻来覆去。但过了阵子,他说,能听见窗外的风声了,能慢慢看进去几页书了。虽然白天该操的心一样不少,但至少夜里,那根弦能松一松。给自己留个“缝隙”,透透气,这很重要。
“天天操操夜夜操操”,这话听着糙,但理儿不糙。它像个提醒,在咱们耳边嗡嗡响。日子总得往前过,操心操劳免不了。但或许,咱们能试着在里头划出个界限,找个喘息的空间。让“操操”是生活的一部分,而不是全部。毕竟,灯关了,总得让心也暗下来,好好歇歇。明天太阳升起,又是新的一天,那根弦,还得接着绷。只是,咱得学会,偶尔,给自己松松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