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去上班被公爹占用电影
老公去上班被公爹占用电影
这事儿说起来,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。上周五晚上,我老公加班回来,累得跟什么似的,往沙发上一瘫,就嘟囔着:“周末哪儿也不去,我得把《奥本海默》给看了,囤了快一个月了。” 我瞅着他那黑眼圈,心想也是,这电影三个小时,他念叨好几回了,不是孩子闹就是临时有事,总没看成。
周六一大早,他倒是精神了,吃完早饭就钻进书房,打开投影仪,还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整得跟个小影院似的。我带着孩子在客厅玩,就听见里头传来电影开场的音乐声。可这声音响了还没十分钟吧,门铃就响了。
我一开门,是公爹。老爷子提着个布袋子,乐呵呵的:“今儿路过早市,买了条鲜活的鲈鱼,给你们清蒸。” 我赶紧迎进来,心里还想着,老公这电影总算能清净看完了。公爹换了鞋,耳朵一动,就问:“啥声音?轰隆隆的。” 我说是您儿子在看电影呢。老爷子“哦”了一声,洗了手,很自然地就朝书房走过去了。
我给孩子拼着积木,耳朵却听着那边的动静。开始挺安静,估计老爷子就在旁边坐下了。过了大概半小时,我送点水果进去。好嘛,一推门,看见的场景让我差点笑出声。
我老公,缩在书桌前的电脑椅上,抱着个笔记本电脑,戴着耳机,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。而投影的大幕布前,公爹端坐在本属于我老公的“皇帝位”——那张最舒服的躺椅上,看得是目不转睛。电影里正好放到原子弹试爆前紧张的会议辩论,英语对白,中文字幕。我轻轻放下水果,戳了戳老公,他摘下一只耳机,对我做了个“嘘”的口型,压低声音说:“爸看得入神了,我出来不合适。我用笔记本看也一样。”
回到客厅,我心里这个感慨啊。这家庭空间,有时候真是挺奇妙的。你说那是书房,是我老公的地盘,可公爹一来,很自然地就融进去了。没有谁邀请,也没有谁拒绝,就是一种默契的“占用”。这种占用,不是抢,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分享,或者说是……一种亲情的蔓延?
中午饭点,电影还没放完。我喊吃饭,公爹在里头应了一声:“等会儿,快到关键地方了!” 我老公倒是揉着脖子出来了,小声跟我抱怨:“脖子都僵了,老爷子看得比我还起劲。” 可我看他脸上,也没有真生气的样子,反而有点乐。
饭桌上,公爹的话匣子打开了,他哪是讨论电影剧情啊,完全是在借题发挥。“你看那个奥本海默,搞出这么大个东西,心里得多矛盾。这就跟过日子一样,有时候你费劲巴拉干成一件大事,结果是好是坏,自己心里反倒没底了。” 接着就开始忆苦思甜,说他年轻时候在厂里搞技术革新,成功了是高兴,但也怕担责任。我老公就在旁边嗯嗯啊啊地应着,时不时补充两句电影里的历史背景。
我突然就明白了。我老公想看的,是电影本身的视听和故事。而公爹“占用”的,哪里是那部电影啊,他“占用”的,是一个能和儿子同步经历一段叙事、然后借此打开话头的共同话题。平常爷俩聊啥?除了身体、工作、孩子,好像也没什么了。这部叁个小时、有点烧脑的电影,反而成了他们之间一根难得的、新鲜的纽带。
下午,公爹心满意足地走了,说电影拍得有深度。老公一边收拾着投影仪,一边嘀咕:“我得再找时间看一遍,光顾着给爸解释背景了,好多细节没瞧仔细。” 我揶揄他:“你不是被占用了电影,你是被占用了当了一回‘私人解说员’。” 他笑了,说:“也行吧,老爷子高兴就成。就是我这私人时间,缩水得有点突然。”
这事儿过去好几天了,我时不时还会想起来。现代小家庭的节奏快,关上门就是自己的小世界。可老一辈的父母,他们的融入,有时候就是这样带着点“不由分说”的温情。他们可能不懂什么“边界感”的词儿,他们的方式,就是直接走进你的空间,坐下来,成为你当下生活场景的一部分。这种“占用”,乍一看有点打扰,可仔细品品,里头全是笨拙的、想参与你生活的渴望。
所以你说,这到底是谁占用了谁的电影呢?好像也说不清了。我老公损失了一段纯粹沉浸的观影时光,但好像,又得到了点别的什么东西。那东西,就像电影散场后,屋里还没完全散掉的那种气息,说不具体,但确实存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