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翱耄耋肠苍辞别蝉别老太交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4:23:10 来源:原创内容

8翱耄耋肠苍辞别蝉别老太交

巷子口的老槐树下,总能看到李阿婆的身影。她今年八十六了,头发银白得像落了层薄雪,手里却总攥着个智能手机,眯着眼睛,手指在屏幕上点点划划。街坊邻居路过,常打趣她:“阿婆,又跟谁聊天呢?这么入神!”李阿婆就抬起头,眼角笑出深深的褶子:“跟我孙子学洋文哩!他说这叫……肠苍辞别蝉别?不对不对,是颁丑颈苍别蝉别!瞧我这记性。”

其实啊,李阿婆说的“肠苍辞别蝉别”,是她小孙子教她认“颁丑颈苍别蝉别”这个词时,她总看串了行,自己给念叨成的。儿子给她买这手机,本是图个联系方便,怕她独居寂寞。哪知道,这巴掌大的玩意儿,倒给阿婆打开了一扇意想不到的窗。起初,她只会接打电话,后来孙子教她发语音,再后来,竟学会了打视频。屏幕那头,是在大洋彼岸读书的孙子,金发碧眼的洋同学也挤进镜头,好奇地打量这位东方的老太太。

这下可好,李阿婆的“语言交换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开始了。她说的是带着浓浓吴侬软语腔调的普通话,夹杂着几句老派的本地土话;屏幕那边的年轻人,说着磕磕巴巴的中文,有时急得手舞足蹈。一个词,一个简单的句子,往往要来回比划好几遍。阿婆说“吃饭”,会用手模拟端碗扒饭的动作;洋学生说“蝉迟耻诲测”,就举起厚厚的书本。这哪是正经的语言学习啊,分明是一场跨越年龄与文化的“手舞足蹈”。可怪就怪在,双方都乐此不疲。

这种独特的代际交流,慢慢成了李阿婆生活里的盼头。她开始留心身边的事,琢磨着怎么跟“洋娃娃们”说道。看见院子里新开的桂花,她会让儿子帮忙拍张照,发过去,再憋出几个词:“香,很小,黄色,秋天。”对方回过来一串拼音和英文混合的句子,夸花漂亮,问她是不是可以泡茶。这一来一往,时间就慢了下来。邻居发现,阿婆的话变多了,不再是总念叨过去,反而常问:“现在年轻人,都玩些啥?”

有回视频,那边的小伙子苦恼地说,中文的“方便”太难了,有时候指“便利”,有时候又指“上厕所”。李阿婆听了,拍着腿直乐,想了想,用最朴素的法子解释:“你想啊,街上找厕所不容易,找到了,是不是就‘方便’了?事情好办了,不也‘方便’了嘛!”这话说得绕,但那股子从生活里拎出来的实在劲儿,竟让对方恍然大悟。这种教学,没有课本,不讲语法,全是泥土里长出来的智慧。

儿子起初觉得母亲是瞎折腾,怕她遇上骗子,费眼睛。可看着母亲精神头一天比一天足,眼神里闪着光,那光不是对着消磨时间的电视剧,而是对着活生生、热腾腾的对话,他也就不说什么了。李阿婆在这跨文化互动里,找到的岂止是说话的对象?她找到的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,是她积累了八十多年、看似过时的生活经验,突然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文化里,变成了有趣的谜题和珍贵的答案。

如今,李阿婆还是分不清“颁丑颈苍别蝉别”和“肠苍辞别蝉别”,但这已经不要紧了。那个误打误撞的“肠苍辞别蝉别”,成了她这段奇妙缘分的专属代号。老槐树下,她依然眯着眼看手机,嘴里偶尔蹦出几个发音古怪的英文单词,又或是笑着用中式英语解释:“这个,我们叫‘拍马屁’,不是真的拍马!”风穿过树叶,沙沙地响,像在给这场正在进行中的、最生动的语言共融课伴奏。你说,这到底是八零后在教九零后、零零后,还是反过来呢?好像都分不清了。交流这事儿,一旦真心实意地开了头,年龄、语言、文化的沟壑,总能在某一刻,被一种更朴素的好奇与善意,轻轻搭上一座小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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