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虫濒虫濒
中国心路
前阵子回老家，翻出几本旧相册。手指拂过那些微微卷边的照片，忽然就有点恍惚。有一张是小时候在镇上新修的水泥路上学骑车的，车比人高，摔得膝盖破皮，却笑得没心没肺。那条路在当时看来，可真宽、真平啊。而现在，老家门口那条路，已经成了省道的一部分，车流不息。这路的变化，好像是个缩影，让人忍不住去想，我们脚下这个国家，它走过的，到底是怎样的一条路？
这条路，肯定不是一马平川。你想想，从积贫积弱里站起来，到摸索着搞建设，再到如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，这中间有多少沟沟坎坎。我爷爷那辈人，想的是怎么吃饱饭；我父亲那代人，琢磨的是怎么把日子过富裕；到了我们这，思考的可能是怎么让生活更有质量，更有味道。每一代人，都有每一代人的长征。有时候步子迈得急了些，路上难免有点扬尘，但方向，始终是朝着前的。这大概就是一种发展的韧性，像竹子，一节一节地往上长。
说到韧性，就得提提咱们身边的人。我认识一位社区大姐，疫情那会儿，组织邻居团菜送药，忙得脚不沾地。她说没想太多，就是觉得“街里街坊的，这时候不搭把手，心里过不去”。这种朴素的劲儿，特别打动人。你看那些穿梭在大街小巷的快递员、凌晨就开始打扫的环卫工、实验室里一遍遍调试数据的工程师……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使劲儿。这些具体而微的努力，汇聚在一块儿，就成了推动整个社会向前的一股实实在在的力量。这股子平凡人的劲儿，或许就是这片土地上最深厚的底气。
当然，往前走，总会遇到新课题。就像家家户户过日子，钱袋子鼓了点，接下来就会想，怎么让空气更清新，怎么让孩子上学更公平，怎么让家门口的公园再多几个。大家对生活的期待，越来越高，也越来越细。这其实是好事，说明咱们有心思去追求更好的了。问题来了怎么办？那就得摸索着来。有些事，得像绣花一样，一针一线都不能马虎；有些事，得给点时间，让它慢慢生长。急不得，也停不得。
偶尔也会听到一些抱怨，说这里不如意，那里有差距。这很正常，路长了，总有一段觉得硌脚。但回过头看看，我们出发的那个地方，再看看现在站的位置，变化是实实在在搁在那儿的。这变化，不是凭空变出来的，是无数人，用汗水，甚至是用青春，一点点铺出来的。这条路还在往前延伸，伸向那些我们还没去过的地方。它也许不会笔直得像尺子画的，但每一步，都踩得扎实。
合上相册，窗外已是华灯初上。这座城市的光影，和记忆里老家那条灰扑扑的水泥路，奇妙地重迭在一起。路变了，景变了，但那种想要把日子过好的心气儿，好像一直没变。我们都在路上，这个国家也在路上。前头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赶，但看看来路，心里似乎就多了几分笃定。毕竟，最难的时刻已经走过，接下来的每一步，都值得好好走，慢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