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票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两百元温情故事
北票巷子深处的老墙上,爬山虎枯了又绿。巷口修鞋的老张头常说,这地方像被时代遗忘的角落,连阳光都比别处晚到半小时。
那天黄昏刚下过雨,青石板路泛着水光。穿灰夹克的中年男人在巷子里来回走了叁趟,最后停在那扇掉漆的绿铁门前。他攥着口袋里皱巴巴的两百块钱,手心的汗把纸币边缘都浸软了。
旧铁门里的光阴
开门的是个系着围裙的女人,围裙上沾着面粉。“来了?”她侧身让出道,厨房飘出土豆炖豆角的香味。屋里老式电视播着新闻,沙发上搭着织了一半的毛衣。
男人把二百块钱放在茶几显眼处。女人倒热水时瞥见了,但没立即去动。他们之间有种奇特的默契——这二百块钱从来不是交易,更像是个心照不宣的约定。
“孩子下个月中考了。”女人把茶杯推过去,“最近总熬夜,我给他炖了百合汤。”男人认真听着,偶尔问两句对于孩子学习的事。他记得那孩子喜欢航天模型,上次来还带了本《星际探索》。
这小巷两百元温情故事,始于叁年前的冬天。男人路过巷口,看见女人蹲在雪地里捡散落的冻豆角,手指冻得通红。他帮她把豆角装回塑料袋,又硬塞了二百块钱。第二天,女人在巷口等了他整整两小时,非要请他回家吃顿饭。
电视机声音调得很小,水壶在炉子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。女人说起房东要涨房租,男人说起工地最近活不多。他们都避开某些话题——比如男人无名指上的戒痕,女人床头柜上泛黄的结婚照。
两百块钱静静躺在那里,像这片老城区里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。修鞋的老张头说过,这巷子像本缺页的书,每个门牌后面都藏着半截故事。
女人起身添水时,顺手把钱收进围裙口袋,动作自然得像收起自家晾晒的衣物。男人看着窗台上那盆茉莉,新开了几朵小白花。“长花苞了。”他说。女人回头笑笑:“今年开得晚了些。”
临走时,雨又下起来。女人把伞塞给男人:“下次带来就行。”男人撑伞走进雨里,回头看见绿铁门前的灯光在雨幕中晕开暖黄的光圈。巷子深处的狗叫了两声,老张头正在收修鞋摊。
这北票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没有风花雪月,只是两个疲惫灵魂的短暂依偎。他们用二百块钱维系着恰到好处的距离——足够温暖,又不至灼伤。
雨点敲打着青石板,男人在巷口站了会儿。修鞋摊的灯泡在雨里忽明忽暗,像这座城市里无数个微不足道却依然亮着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