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江耍女娃,江畔戏女童
江水哗啦啦地拍着岸边的石头，那声音听着就让人心里舒坦。我蹲在江边的石阶上，看隔壁李婶家的小孙女正踮着脚往水里扔石子。那小丫头片子扎着两个羊角辫，石子扔出去时辫子一翘一翘的，像两只扑棱的蜻蜓翅膀。
要说这临江耍女娃的景象，我可太熟悉了。打我记事起，这条江边上就从来没缺过嬉闹的孩子。现在城里孩子都抱着手机平板，可我们这儿的小姑娘还是爱往江边跑。江风里带着水汽和青草的味道，比空调房里的空气鲜活多了。
江边的老时光
我小时候也爱在江边耍。那会儿我们一群毛孩子，夏天光着脚丫子在浅滩上踩水，水底的鹅卵石被太阳晒得温温的，踩上去脚底板痒酥酥的。有时候能捞着小鱼小虾，装在玻璃瓶里带回家，非得被大人训一顿才肯倒掉。
现在想想，那时候的江畔戏女童可比现在野多了。我们敢往深水区蹚，敢在礁石缝里摸螃蟹，敢把裤腿卷到大腿根。现在的家长看得紧，最多让孩子在没过脚踝的浅水区玩玩。不过那份快乐倒是一点没变——你看那边几个小姑娘，光是互相撩水花就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有个扎红头绳的小丫头特别显眼，她正蹲在沙滩上堆城堡。这让我想起前些日子在江边看到的另一个临江耍女娃的场景。那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，非要拉着她爸爸在退潮后的泥滩上找贝壳。她爸西装裤脚都沾了泥，却还是乐呵呵地陪着她翻石头。
流动的童年
江边的孩子都有个共同点——不怕水。不是说她们游泳多厉害，是那种对江水的亲近感。有个小姑娘在教同伴打水漂，嘴里还念念有词：“要挑扁的石头，斜着甩出去...”她手腕一抖，石片在水面上蹦了四五下，惹得其他孩子哇哇叫。
其实这条江挺神奇的。春天水浅，能看见水草顺着水流摇摆；夏天汛期来了，江水能漫上第叁级台阶；秋天水变凉了，孩子们就改成在岸边捡落叶；冬天嘛，偶尔结层薄冰，他们就比赛扔石子看谁砸的窟窿大。
我特别喜欢看江畔戏女童时她们脸上的表情。那不是玩游戏机时的专注，也不是看动画片时的兴奋，而是一种...怎么说呢，像是把整个身心都敞开的感觉。有个小姑娘在追蜻蜓，跑起来两条小短腿使劲倒腾，裙子下摆都沾了草籽。她妈在身后喊慢点跑，她却像没听见似的，眼睛就盯着那只蓝翅膀的蜻蜓。
江对岸新盖了高楼，玻璃幕墙在夕阳下反着光。可江这边还是老样子——石阶被磨得发亮，柳树枝条垂到水面上，孩子们的笑声能传出去老远。这让我突然觉得，虽然城市一天一个样，但江畔戏女童这份光景，好像几十年都没变过。
远处传来家长的呼唤声，该回家吃饭了。小姑娘们依依不舍地互相道别，约好明天再来。那个扎红头绳的小丫头被她奶奶牵着走，还一步叁回头地看她没完工的沙堡。明天潮水会把这个沙堡冲平，但没关系，明天她又会堆个新的。
江水还在不停地流，带着傍晚的金光往东去。我站起身跺跺发麻的脚，心想明天这个时候，这些临江耍女娃的欢笑声准会又在江面上飘荡。这大概就是生活最本真的模样吧——简单，鲜活，像江水一样绵绵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