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播放嫖妓少妇呻吟对白
一段音频，一个疑惑
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亮着，朋友发来一个音频文件，标题直白得有些刺眼：“正在播放嫖妓少妇呻吟对白”。拇指悬在播放键上方，犹豫了。好奇心像只小猫，在心里挠啊挠，可理智又在旁边低声提醒：这玩意儿，能点吗？
最终还是没忍住。点开，把音量调到最小，几乎贴到耳朵上。开头是窸窸窣窣的杂音，然后是几句模糊的对话，女人的声音确实带着刻意的、夸张的喘息和零碎的词句。但听了不到一分钟，我就皱起了眉头。这声音，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机械感，那呻吟的节奏跟背景里偶尔出现的、不合时宜的静默拼接痕迹，实在太明显了。
我退出来，看着那个标题。它像一块吸引流量的磁铁，用最直白、最抓眼球的字眼，把人拽进来。可里面的内容呢？根本对不上号。这根本不是所谓的“现场实录”，更像是用几段毫不相干的音频素材，加上一些效果，七拼八凑出来的东西。标题和内容，完全是两回事。
标题背后的流量生意
我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。现在网上有些内容，专门搞这种“标题党”。内容本身可能平平无奇，甚至粗制滥造，但标题一定要足够惊悚、足够猎奇，最好能直接刺激人的某些感官神经。“嫖妓”、“少妇”、“呻吟对白”，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，杀伤力太大了，能瞬间勾起一种复杂的好奇心。很多人可能就冲着这个标题，手指一动就点进去了。
点进去，就上当了。对发布者来说，你的点击量就是他们的收入，至于内容是不是货真价实，谁在乎呢？他们就是利用人们这种隐秘的窥探欲，玩一场流量的游戏。那些呻吟声，可能来自某个免费的音效库；那些对白，可能是用语音软件合成的。成本极低，但赚取关注的效果却好得出奇。
这让我想起以前在二手平台买东西的经历。卖家图片拍得光影俱佳，看着是件高级货，标题也写得天花乱坠。等实物到手，才发现材质粗糙，颜色完全不对版。那种感觉，跟现在听到这段牛头不对马嘴的音频，一模一样。都是包装的幻象，都是利用信息差和人的心理弱点。
这种音频素材的滥用，制造的是一种廉价的、虚假的感官刺激。它不提供任何真实的信息或价值，只负责在点击的那一刻完成它的使命。更让人不舒服的是，它把复杂的人性和情感，简化成几个猎奇的标签和一段冰冷的电子音效，这何尝不是一种更隐蔽的伤害呢？
我删掉了那个音频文件。房间里安静下来，只有空调轻微的送风声。刚才那段被刻意制造出来的“声音”，没留下任何痕迹，只剩下一点被愚弄后的自嘲。网络世界真像个巨大的集市，叫卖声一个比一个响，但凑近一看，货架上的东西，可得好好掂量掂量。有些东西，听着看着挺唬人，戳破了，里头可能空荡荡，什么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