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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标题念起来,是不是有点像绕口令?您试试,一口气念上叁遍,保不准舌头要打结。可偏偏就是这么个有点“轴”的句子,好像藏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。它让我想起小时候,外婆家那只老樟木箱子。箱子上挂着把铜锁,早就锈得不成样子,钥匙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。箱子本身其貌不扬,边角都被磨得发了亮,颜色是那种沉沉的、旧旧的褐色。
我们这些小孩儿,对那箱子可好奇了。总觉得那里面锁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,也许是太外婆留下的玉镯子,也许是几卷泛黄的字画。趁外婆不注意,我们也偷偷去掰过那把锁,当然是纹丝不动。后来长大了些,好奇心没那么重了,反倒是在夏天午后,喜欢挨着那只箱子坐。阳光从木格窗棂透进来,照在箱盖上,能闻到一股独特的、混合着樟木和旧时光的味道,幽幽的,让人心里特别踏实。
有一年春节,大扫除,那把锈锁终于被舅舅想办法弄开了。我们一群人都围了上去,眼巴巴地看着箱盖掀开——里面没有金银珠宝,也没有字画古玩。整整齐齐迭着的,是几套手工缝制的棉布内衣,针脚细密;是几本纸张脆黄、用毛笔写着家常账目的本子;还有一沓用红绳扎好的、我们小时候的胎发。就这些,没了。那一刻,说不上失望,但确实有点愣神。这,就是让我们惦记了那么多年的“宝贝”?
可现在回过头咂摸,那箱子里的,不是宝贝又是什么呢?那棉布内衣,是外婆一针一线在灯下缝的,穿着最是吸汗透气;那账本里,记着某年某月扯了几尺布,买了多少斤盐,是一个家庭最朴素的生计;那几缕胎发,连着生命的开端。它们不耀眼,不值钱,却一样样都经过了岁月的淘洗,留到了最后。它们身上有种东西,叫“工夫”,也叫“心意”。这东西,快不了,也急不来,得用时间去“养”,得耐着性子去“守”。
这大概就是“精品”二字的另一层意思吧。它不一定指着多么昂贵、多么稀罕的物件。它说的是一种状态,是经过了足够长久的时间,依然没有被丢弃、被遗忘,反而沉淀出独特光泽的东西。就像那块被盘了几十年的玉石,润泽内敛;就像那句老话,“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”。时间在这里,不是杀猪刀,反倒成了最严苛也最公平的筛子,哗啦啦地筛掉浮沫、虚火和一时的新鲜,最后留在筛子底下的,不管看着多平常,都有它沉甸甸的分量。
我们的生活里头,这样的“久久精品”其实也不少。可能是你书架上那本翻得起了毛边、页脚都卷起来的旧书,每次看都有新感触;可能是家里用了十几二十年,磕碰了几处却越发好使的一把紫砂壶;甚至可能只是老街转角那家早点铺,师傅炸了半辈子的油条,火候、分寸全在手里心里,成了街坊邻居早晨的一部分。它们不声不响地在那儿,构成了生活扎实的底子。
这么一想,这标题念叨的,或许就是一种对“长久”的惦念,对“工夫”的敬意。在这个什么都说“快”的年头,慢下来做成一点东西,守得住一份寻常,让它经年累月地好下去,变成“久久”的样子,本身就是一种挺了不起的成就。它抗拒的是敷衍,是凑合,是过眼即忘。它要的,是那种能经得起反复摩挲,能嵌进日子里头的质感。
下次再看到什么老物件,或是遇到那种做了几十年同一件事的人,或许可以多留一份心。那上面,那身上,或许就有这种“久久”的劲头。它不张扬,却自有一股力量,让你觉得,有些东西,还是得交给时间,慢慢地“养”,才能显出它真正的好来。这过程本身,或许就是答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