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人人操自拍
97人人操自拍：那个时代的影像记忆
说起“97人人操自拍”，现在年轻人可能会一头雾水，甚至产生点误会。但对我们这代人来说，这几个字一出来，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记忆的闸门就打开了。它不是现在人手一部智能手机、随手一拍就发朋友圈的意思。那个“操”字，在当年更多是“操作”、“摆弄”的味道，带着点生涩和认真劲儿。
1997年，是个特别的年份。香港回归，大街小巷放着《东方之珠》。那时候，相机对普通家庭来说，还算个贵重物件。不是人人都买得起，更别说熟练“操作”了。谁家要是有台傻瓜胶片相机，绝对是聚会中的焦点。拍张照片是件郑重其事的事：得选个好日子，找个好背景，一家人穿戴整齐，表情严肃中带点僵硬。一卷胶卷36张，拍一张就少一张，成本摆在那儿，谁也不敢胡乱“咔嚓”。
所以，“人人操自拍”在那个年代，更像是一种对未来的憧憬，一种正在萌芽的、对自我表达的渴望。我们开始不满足于只在照相馆里拍标准照，也想记录下生活中不那么“正式”的瞬间。春游时和同学勾肩搭背，晚饭时妈妈做的一桌好菜，甚至自己房间书桌上那盏台灯……都想留下来。但相机不在自己手里，技术也不熟练，“操”作起来，难免手忙脚乱。
我记得特别清楚，那年表哥结婚，家里借了台相机。大人们拍完合影后，我们几个半大孩子争着要试试。拿在手里沉甸甸的，透过取景框看世界，一切都变得方方正正，有种奇妙的仪式感。我颤巍巍地按下快门，心里直打鼓：会不会没对上焦？会不会手抖拍糊了？那种既兴奋又忐忑的心情，现在拿起手机就能连拍几十张的孩子们，恐怕很难体会了。
等到照片洗出来，往往要等上一周。取照片那天像开盲盒。迫不及待地拆开纸袋，一张张翻看。看到成功的，欢呼雀跃；看到拍废了的——比如谁闭了眼，或者只拍了半个身子——就一阵懊恼，然后大家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地互相“甩锅”。那些实物照片，后来都被小心地插进相册，旁边还用工整的字注明时间地点。现在想想，那种等待和触摸的实体感，是数字时代永远给不了的。
“影像记忆”这个词，听起来有点文绉绉，但说白了，就是照片帮我们记住的东西。97年前后的那些照片，记录的不只是我们长了青春痘的脸，或者过时的衣服发型。它记录的是一个社会刚刚开始松动的表情，是普通人对“记录自我”这件事，从被动到主动迈出的小小一步。那份生涩和郑重，恰恰是最珍贵的地方。
如今，技术彻底改变了这一切。自拍成了呼吸一样自然的事。高清、美颜、一秒分享。太方便，太容易，反而少了点分量。我们很少再为一张照片精心准备，也很少再对着一张照片反复摩挲。影像的洪流裹挟着我们向前，记忆的存储变得海量，但深度似乎变浅了。
偶尔翻出老相册，看着那些泛黄的、边角卷起的照片，还是会出神。照片里的我们，对着镜头笑得有点傻，背景也许就是一面光秃秃的白墙。可那就是我们真实存在过的样子，是“97人人操自拍”这个略显古怪的说法背后，一段笨拙而真诚的时光。它提醒我们，在人人都是摄影师的今天，或许我们更需要找回的，是当年那份对生活瞬间的珍视，和按下快门时，那份沉淀在心底的郑重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