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莹回乡祭祖高潮17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5:19:03 来源:原创内容

梦莹回乡祭祖高潮17

大巴车在山路上颠簸,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。梦莹把头靠在玻璃上,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。离开家乡整整十年了,这次回来,是为了参加家族叁十年一次的大祭。族老在电话里说,这次轮到他们这一支当“主祭房”,规矩多,仪式重,一个在外头的年轻人都不能少。

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弯,村口那棵老榕树猛地跳进眼里。梦莹的心“咯噔”一下。树还在,树下好像聚着不少人,影影绰绰的。近了才看清,是堂哥堂姐们,还有几位叔伯,都等着呢。车门一开,堂姐阿秀一把将她拽下来:“可算到了!就等你了!”她的手粗糙温热,攥得梦莹生疼,却又让人莫名安心。

祭祖的高潮,就在明天凌晨。但前夜的准备,已经让梦莹有点喘不过气。老宅的天井里灯火通明,男人们在擦拭那些沉重的礼器——铜香炉、锡酒壶、木漆的托盘,上面刻的花纹都磨得有些淡了。女人们则聚在厨房和堂屋,蒸制巨大的“发糕”,准备叁牲祭品。空气里弥漫着香烛、糯米和熟肉混合的、独属于祭祀的气味。梦莹被安排去剪“金纸”,长方形的土黄纸上,要用特制的凿子打出一排排铜钱状的孔。这活儿讲究耐心,她学着婶娘的样子,一下,一下,凿子敲在木垫板上,发出沉闷又有节奏的“咚、咚”声。

“心里要静,”旁边的叁婆婆忽然开口,她眼睛不大好,手里却飞快地折着元宝,“手里做的是给先人的路费,心里想的,得是他们的样子。你爷爷啊,最爱抽水烟筒,坐在门槛上,咕噜咕噜……”

梦莹点点头,手里的动作慢下来。她试图回想爷爷的脸,却发现有些模糊了,只记得那水烟筒咕噜的声音,和一股辛辣的烟草味。这种对家族根脉的追忆,像一条暗河,平时感觉不到,却在特定的时候,猛地漫上心头。

子时一过,锣声响起。所有人都换上素色衣服,表情肃穆起来。队伍从老宅出发,最前头是两位族老,捧着族谱和主祭牌位;后面跟着青壮男子,抬着祭品;再后面是各家各户,按辈分排着。山路漆黑,只有手里的灯笼和电筒,照出一小团晃动的光。没人说话,只听见脚步声、呼吸声,还有山林里不知名的夜鸟偶尔一啼。

祖坟在向阳的半山腰,一片开阔地。到了地方,天边刚有一丝蟹壳青。仪式开始了。主祭的族伯声音苍老而悠长,念着祷文,那是很古旧的方言,梦莹大半听不懂,但那语调像唱歌,又像叹息,钻进耳朵里,让人的脊背不由自主挺直。上香、献酒、奠帛、诵读祭文……每一步都缓慢而庄重。轮到梦莹这一辈上前磕头时,她跪在有些潮湿的泥土上,额头触地的那一刻,忽然鼻子一酸。她好像有点明白,这不仅仅是在拜一堆黄土下的先人。

天光彻底大亮时,仪式到了最关键处——“叙谱”。那本厚重的、布面蓝封的族谱被请出来,摊放在供桌上。过去叁十年里,家族新添的丁口,娶进的新妇,都要在这一刻,由执笔的先生用毛笔,一丝不苟地录入谱中。梦莹看到父亲的名字下面,添上了她丈夫和孩子的名字,用的是她从小看到大的、那种工整又有点拘谨的楷体。她的名字,也依然安静地留在那里,和她的兄弟们并列。这一刻,她真切地感觉到,自己像一棵树上的叶子,无论飘了多远,连着的那根细枝,始终在谱牒里,在这片土地上。这种对家族根脉的确认,让她心里那块飘了许久的地方,忽然沉甸甸地落了地。

下山时,气氛轻松多了。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背上。堂哥凑过来,指着远处一片缓坡:“瞧见没,那边,听说以后要搞生态果园,咱村的合作社也弄起来了。”梦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青山郁郁,梯田层层,确实有几片地规整得不一样。故乡的根脉,不仅在厚厚的族谱里,也在这些生机勃勃的新芽里啊。

回城的大巴开动时,梦莹包里多了一小块祭祖时的“发糕”,用油纸包着,说是“沾福”。她回头望,村庄渐渐缩成山坳里的一小团绿色。心里那点近乡情怯的忐忑,不知不觉散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很踏实的感觉。好像这次回来,不只是完成了一个仪式,更像是给自己充了一次电,看清了自己从哪儿来。路还长,但知道根源在哪里,脚步好像更能踩得实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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