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云港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感在港城
港口的风带着咸腥味吹过来,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小陈蹲在马路牙子上,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。他望着对面那家亮着粉红色灯牌的小旅馆,心里盘算着兜里仅剩的二百块钱该怎么花。
“住一晚刚好一百。”旅店老板娘磕着瓜子,头也不抬,“押金一百,退房时候还你。”小陈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忽然想起去年这时候,他刚来连云港打工,身上也只有这么多钱。那时他在码头扛包,一天能挣两百,觉得日子有奔头。可现在……他苦笑了一下,把烟头摁灭在旁边的易拉罐里。
百元情感在港城
其实在连云港这片,像小陈这样的人不少。他们从各地来到这个港口城市,在货轮、工地和工厂之间辗转。白天累得浑身散架,晚上回到租的简易房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这时候,那一百块钱能买来的,不只是生理上的慰藉,更多是有人陪着说说话的温暖。
小陈记得第一次走进那种地方,是个下雨的晚上。叫小芳的姑娘给他倒了杯热水,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个钟头老家的事。临走时小芳说:“哥,下回不顺心再来坐坐,不一定非要干啥。”那句话让他站在雨里愣了好久。
这种关系很微妙——比陌生人亲近,又谈不上感情。但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,竟成了最让他放松的时刻。有时他会带点路边摊的烤串过去,两个人边吃边聊;有时就是单纯坐着,看那台老旧的电视机里雪花闪烁。
码头边的相遇
上个月小陈在码头卸货时扭伤了腰,工头给了他叁天假。他鬼使神差地又去了那家小店,却看见小芳眼睛红肿,正在收拾行李。“家里催我回去嫁人。”她笑着说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小张摸摸口袋,把最后两百块钱塞给她,“就当是路费”。
小芳没收那钱,反而从包里掏出一个平安符:“在庙里求的,保平安。”她拖着行李箱消失在巷子口时,小陈才意识到,他们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。后来他经常去码头附近转悠,明知道再也遇不到了,但还是想去看看。
港区的灯火彻夜通明,货轮的汽笛声此起彼伏。在这座忙碌的港口城市里,每天都有人来,每天都有人走。小陈现在偶尔还会去那家小店坐坐,但更多时候,他学会了一个人在海边散步。咸咸的海风吹在脸上,他想着也许该换个活法了,毕竟人生不该只值这一百块钱。
前几天他路过劳务市场,看见招学徒的电工广告,包吃住还能学技术。他站在广告前看了很久,最后小心翼翼地揭下了那张皱巴巴的传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