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水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镇两百元的温情故事
赤水河哗啦啦地流,河面上飘着薄薄的雾。老陈蹲在渡口石阶上,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,心里头七上八下的。这张船票他攥了整整叁天,从青滩镇到对岸正好两百块,是他摆摊卖半个月竹编攒下的。
对岸住着个绣娘,叫阿苗。每逢初七赶场,她总会搭最早那班渡船过来,在老陈的竹篮摊旁支个绣架。她绣鸳鸯,他编竹篓,日子像赤水河般不紧不慢地淌。有回阿苗盯着他刚编好的茶盘小声说:"要是能绣对鸳鸯在上头就好了。"老陈没应声,只把那个茶盘单独收进了背篓最里层。
两百块钱的约定
叁天前雨下得正密,阿苗收摊时突然说:"邻镇新开了绣坊,请我去当师傅哩。"雨珠子顺着她斗笠往下掉,"就是来回渡钱贵,得两百。"老陈望着河面没作声,第二天却破天荒没出摊。他连夜编了二十个茶叶罐,天蒙蒙亮就背到县里茶馆,跟老板磨了半个时辰嘴皮子。
这二百块钱啊,在城里人看来或许就是杯咖啡的钱,在青滩镇却能牵起两颗心的重量。老陈想着阿苗绣花时微蹙的眉尖,手里这两张钞票突然烫得厉害。
渡船呜呜响着靠了岸。老陈刚要起身,却看见阿苗从船舱里走出来,手里也攥着张船票。两人在雾气里对望着,忽然都笑了。原来她也买了去对岸的票——用她这些日子偷偷接零活攒下的两百块。
"我寻思着..."阿苗耳根泛红,"该我去看你一回。"她展开手心,里头躺着对鸳鸯戏水的茶盘垫,正好配他那个竹茶盘。渡船又呜地响了声,像在替他们高兴。
后来啊,青滩镇的人都传,说赤水河上有段两百块钱牵线的姻缘。老陈的竹编摊上,如今总摆着绣了花的茶具。有次他醉酒说漏嘴:"哪是两百块,分明是两份心意撞到一块儿了。"阿苗在旁抿嘴笑,手里的针线走得飞快,给新编的竹篮镶上并蒂莲。
河水还是哗啦啦地流,只是渡口常能看见并肩等船的身影。他们一个往东一个往西,却总在黄昏时回到青滩镇的老榕树下。竹篾和彩线在夕照里交织,比那鸳鸯绣片还密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