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族黑人50厘米全进入
异族黑人50厘米全进入
老张第一次看见阿杰的时候，是去年夏天。工地上新来的这个黑人小伙，个子得有一米九多，往那儿一站，跟座铁塔似的。老张心里头当时就“咯噔”一下，倒不是别的，主要是那胳膊，快赶上他小腿粗了。工头领着人过来，说这是新来的钢筋工，叫阿杰，从西非来的。
“50厘米的螺纹钢，他一个人扛起来就走，腰都不带弯一下的。”这是老李后来跟老张说的，语气里半是佩服，半是不可思议。老张起初不信，直到那天下午，他亲眼看见阿杰在基坑边上干活。那粗重的钢筋，别人得两人抬着运，阿杰单臂夹起几根，步伐稳当得很。阳光打在他汗湿的、泛着亮光的黝黑皮肤上，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，充满了一种原始的力量感。
可这“力量感”带来的，最初并不是亲近。休息时，工友们叁叁两两聚着抽烟，阿杰总是一个人坐在阴凉处，捧着个旧水壶喝水。那沉默的样子，加上语言的隔阂，让他周围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。老张他们偶尔瞟过去几眼，眼神里好奇有之，打量有之，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。这“异族”的身份，像一道鸿沟。
转机是在一次意外。那天，老张在架子上脚下一滑，一大捆散开的轻型钢管眼看就要朝他倒下来。旁边几个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就在这当口，一个黑影猛地冲过来，不是用手去挡——那根本挡不住，而是用肩膀和后背硬生生抵住了倾倒的方向，同时一把将老张拽开。钢管“哗啦啦”砸在地上，也有一部分砸在了那个宽阔的后背上。
是阿杰。他龇着牙，揉了揉后背，然后转过头，用生硬的中文问老张：“你，没事？”老张惊魂未定，看着阿杰脸上那纯粹是关切、没有任何其他意味的表情，心里头那点之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，忽然就松动了。他忙不迭地点头，拍着阿杰的胳膊，连说“没事，没事”。
那天晚上，老张特意买了瓶好酒，拉上几个工友，算是感谢阿杰。酒过叁巡，话匣子就打开了。阿杰的中文磕磕绊绊，配合着手势，大家才勉强听懂个大概。他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，家里有好几个弟弟妹妹，他来中国，就是为了挣点钱，让家里人过得好点。他说他喜欢中国，就是……就是有时候觉得孤单。
“干活，有力气。”阿杰比划着，脸上露出憨厚的笑，“50厘米钢筋，不怕。怕……没人说话。”这句话，让桌上一下子安静了。老张端起酒杯，跟阿杰碰了一下，什么都没说，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那堵无形的墙，就在这酒杯一碰之间，悄然崩塌了一大片。
从那以后，一切都不同了。工友们开始主动教阿杰中文，阿杰也乐意学，虽然闹出不少笑话。他依然力气惊人，那“50厘米全进入”的钢筋，在他手里服服帖帖，成了工地一景。但这“力量”不再让人感到隔阂，反而成了大家信赖的依靠。老张发现，阿杰心思其实挺细，有次他腰疼，阿杰一声不吭，帮他把剩下的活儿都揽了过去。
现在，阿杰已经能说不少中文了，休息时也能跟大家开开玩笑。他那特别的、充满力量的身影，不再是工地上的一个“异类”，而是成了这群为生活打拼的汉子们中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老张常常想，人和人之间，哪有什么真正的“鸿沟”呢？或许只需要一次真诚的伸手，一次善意的理解，那看似坚不可破的隔阂，就能被“进入”，被温暖所填满。
工地上的机器还在轰鸣，夕阳把所有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，也融在了一起。老张递了根烟给阿杰，阿杰笑着接过，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：“谢谢，张哥。”老张点点头，心里觉得，这感觉，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