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裤子
手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裤子
老张的手在桌子底下,像只慌乱的耗子。他的手心全是汗,黏糊糊的,贴着裤缝蹭了又蹭,还是觉得潮。饭桌上,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,红油翻滚,热气蒸得人脸上发烫。朋友们吵吵嚷嚷,划拳的,讲段子的,声音大得能把屋顶掀了。可老张什么都听不见,耳朵里嗡嗡的,只有自己那颗心,在肋骨后面撞得生疼。
他的左边,坐着小雅。公司新来的实习生,笑起来眼睛弯弯的,像月牙。她正侧着头听旁边人说话,一缕头发滑下来,垂在白皙的颈边。老张的余光能扫到她牛仔裤的轮廓,紧绷绷的,勾勒出年轻饱满的线条。那蓝色在昏暗的灯光下,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。
那股冲动是什么时候钻出来的?老张自己也说不清。也许是叁杯啤酒下肚,胆气借着酒意往上冒;也许是小雅刚才递纸巾时,指尖无意碰了他一下,那点微弱的电流,一直麻到了他心里。他脑子里乱糟糟的,一会儿是老婆早上唠叨他乱扔袜子的脸,一会儿是办公室里小雅给他倒水时,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。两个画面搅在一起,让他心烦意乱,又莫名地兴奋。
“张哥,发什么呆呢!喝啊!”对面有人举杯。老张慌慌张张端起杯子,一口干了,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,却浇不灭心里那团邪火。他的手,又开始在黑暗中悄悄移动。这次,目标明确。桌面以上,他脸上还挂着应酬的笑;桌面以下,那只手已经脱离了控制,朝着左边那片“深海”,颤颤巍巍地探了过去。
距离在缩短。他能感觉到小雅身体散发的微热,能闻到更清晰的、属于她的气息。指尖离那蓝色的牛仔布料,大概只有几厘米了。空气仿佛凝固,周围所有的嘈杂都迅速退远,变成模糊的背景音。他的世界,缩成了这只手和那片即将触及的禁忌领域。
就在指尖几乎要碰到的时候,小雅突然动了一下。她微微调整了坐姿,双腿并拢,往另一侧偏了偏。一个非常自然,甚至可能无心的小动作。但老张的手,却像被火烫了似的,猛地僵在半空,然后触电般缩了回来,紧紧攥成了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一阵后怕,混着强烈的羞耻,瞬间涌了上来,冲得他头皮发麻。他刚才在干什么?他想干什么?冷汗顺着脊梁沟往下淌,比刚才手心的汗还要凉。他差点就……就差那么一点。如果小雅没动,如果他的手真的落下去了,接下来会是什么场面?尖叫?耳光?全桌人惊愕鄙夷的目光?他这张老脸,以后往哪儿搁?
这隐秘的试探,如同一场在悬崖边进行的危险游戏。他扮演着一个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角色,被瞬间的欲望驱使,差点跨过那条绝不能跨过的线。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越界,更像是一次对自我道德底线的鲁莽冲撞。他以为的“神不知鬼不觉”,其实每一步都踩在自己良知紧绷的神经上。
火锅的热气还在蒸腾,但老张觉得浑身发冷。他偷偷瞄了一眼小雅,她依然笑着,和旁边人说着什么,对刚才桌下那瞬息万变的惊险毫无察觉。她不知道,自己一个无意识的动作,挡住了一次多么令人不快的冒犯。
老张低下头,看着自己那只刚刚立下“大功”、此刻安静蜷缩的手。就是这只手,差点毁掉一个平常的夜晚,差点撕碎他维持了多年的体面。他忽然觉得它很陌生,很丑陋。他把它放到桌上,拿起酒瓶,给自己倒满,然后仰头灌下。这次喝酒,不是为了壮胆,是为了浇灭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。
饭局终于散了。站在夜晚清凉的风里,老张长长地、慢慢地吐出一口气,仿佛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浑浊都吐出去。他看着小雅和几个同事打车离开,车尾灯在街角一闪,就不见了。他转过身,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。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那影子看上去,有点疲惫,也有点如释重负。那只不安分的手,此刻老老实实地插在裤兜里,摸着里面冰凉的钥匙和手机。他想,明天,还是去买双新袜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