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产叁级农民怕怕乡下姝
国产叁级农民怕怕乡下姝
老张蹲在田埂上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。日头毒得很，晒得他脑门子冒油。他眯着眼，瞅着远处刚修好的柏油路，心里头直打鼓。路是通了，可外头的风也跟着灌进来了。昨天村里小年轻二狗子，举着个手机凑到他跟前，屏幕里头晃着白花花的人影，说什么“乡下姝”系列，火得很。老张当时就臊得别过脸去，嘴里骂了句：“啥玩意儿！伤风败俗！”可骂归骂，他心里头那股子怕怕的感觉，像田里的野草，悄没声地就长起来了。
这怕，不是怕狼虫虎豹，也不是怕天旱地涝。老张种了一辈子地，和老天爷斗，和黄土块子较劲，从没怂过。他怕的，是那些顺着网线、顺着新修的公路，一股脑涌进这山坳坳里的东西。那些个“国产叁级”片子，他早年去镇上打工，在脏兮兮的录像厅外头瞥见过海报，只觉得那是城里人搞的乌糟事，离他这乡下地界远得很。可如今，巴掌大的手机，啥都能装，二狗子他们说看就看，还扯什么“乡下题材”，演的还是穿得跟村里翠花、小芳似的姑娘。这叫啥事？这不是往咱庄稼人脸上抹黑么？
他想起自家闺女，也在城里读着书呢。要是城里同学看了这些玩意儿，会不会就拿那种异样眼神瞅她？会不会觉得乡下姑娘就是那轻浮样儿？老张心里头像堵了把烂稻草，闷得慌。这“乡土气息”，本应是稻谷香、泥土味，是实实在在的汗水，咋就变成了屏幕里那种撩拨人的噱头？他不懂啥叫流量，啥叫猎奇，他就觉着，老祖宗传下来的本分和脸面，正在被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，一点点地啃噬掉。
隔壁王婶也凑过来嘀咕，说她家小子最近魂不守舍，半夜被窝里还亮着光。她叹了口气：“咱这乡下地方，人是朴实，可也架不住那些花花东西天天在眼前晃啊。孩子心思野了，地里的活看不上了，总觉得外头遍地是金子，是热闹。”老张狠狠嘬了一口烟，烟雾缭绕里，他好像看见村里那些熟悉的、红扑扑的、带着汗水的脸庞，被一层虚头巴脑的滤镜给罩住了，变得陌生又轻佻。
这“文化隔阂”，老张说不出这词，但他真切地感受到了。他觉得，自己和那屏幕里的世界，隔着一道深深的沟。沟那边，光怪陆离，什么都能拿来演，拿来卖钱；沟这边，春种秋收，讲的是个实在。他怕的是，这道沟越来越深，最后把根都给刨了。年轻娃娃们看了那些，还能安心守着这片地吗？还能敬重这片土地上的人吗？
太阳渐渐西斜，把老张的影子拉得老长。他磕掉烟灰，站起身，拍了拍屁股上的土。怕归怕，日子还得过。他琢磨着，晚上得跟村里几个老伙计合计合计，能不能在村头文化站多放点老电影，梆子戏也行。得让大伙儿，特别是那些半大小子丫头们知道，咱乡下有的，不只是他们手机里演的那一套。咱有比那更厚实、更有劲的东西。路通了是好事，但心不能跟着飘了，脚底板得稳稳踩在自家的地里头。风要进来，就让它进吧，可咱屋里头，得亮着咱自己的灯。老张扛起锄头，朝着家的方向走去，背影在田埂上，走得沉沉实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