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吉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巷弄150的温情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4:55:13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扇虚掩的木门

要不是那天风大,吹跑了我手里的传单,我大概永远也不会闯进那条巷子。昌吉的春天,风总是这么不管不顾的,那张纸像只白蝴蝶,飘飘悠悠,就钻进了两栋楼房间那道窄窄的缝隙里。我追进去,一脚就踏进了另一个世界。

外面大马路的车水马龙,瞬间被吸走了声音,只剩下耳边呼呼的风响。巷子窄得只容得下两人并肩,阳光斜斜地切下来,在坑洼的石板路上投出长长一道光带。空气里有股潮湿的、混合着泥土和老木头的气味。我顺着巷子往里走,眼睛四处张望,找那张不听话的纸。就在巷子差不多快到尽头的地方,我看到一扇虚掩着的旧木门,门牌号模糊不清,只能勉强认出个“150”。

传单就卡在那门缝底下。我弯下腰去捡,眼睛不经意地往里瞥了一眼。就这一眼,我的脚步挪不动了。门里是个小小的院子,不大,却挤满了生机。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在破旧的搪瓷盆、塑料盆里长得泼辣,一个白头发的奶奶,正佝偻着背,颤巍巍地给一盆开得正艳的月季浇水。她动作很慢,水壶嘴儿流出的水柱也细细的,像是怕惊扰了谁的好梦。

“姑娘,找谁呀?”奶奶发现了我,抬起头,脸上是纵横的皱纹,眼神却清亮。

我慌忙举起手里的传单,解释说我是追着它来的。奶奶笑了,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,招招手让我进去坐。院子里有张小石桌,旁边摆着两个小马扎,桌上放着个老式收音机,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我听不懂的戏文。这就是我与这条昌吉小巷子里150的爱情最初的相遇,宁静得像一首被遗忘的老歌。

后来,我成了这150号小院的常客。奶奶姓吴,独居。熟了之后,她的话才慢慢多起来。她告诉我,这院子,她住了快五十年了。老头子走得早,留下她和这一院子的花。“他呀,没什么大本事,就喜欢鼓捣这些花花草草。”吴奶奶说这话时,正给一盆茉莉修剪枝叶,手指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庞,“这盆茉莉,是他走的那年春天种的。你看,现在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
她说,老头子当年追她,没什么贵重礼物,就是隔叁差五从这条巷子里摘些野花,或者弄些花种子来送她。这巷子的一砖一瓦,都听着他们年轻的悄悄话长大的。我听着,脑海里便浮现出两个模糊的年轻人身影,在这窄窄的巷弄里并肩行走,手里或许也拿着一束不起眼的小花。这整条巷子,仿佛都成了他们爱情的见证,一段巷弄150的温情故事就这样在平淡的叙述里,透出金子般的光泽。

“吵架不?”我曾好奇地问过。

“吵啊,怎么不吵。”吴奶奶眯着眼笑,“为了一斤粮票,能赌气一整天不说话。可到了晚上,他总会默默地去把炉子生好,给我煨个热红薯放在桌上。”她顿了顿,看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,轻声说,“人这一辈子啊,大起大落是故事,可这日子,终究是靠这些个细细碎碎的热气儿过下去的。”

我看着她,看着这一院子的花草,忽然就明白了。那种惊心动魄的、要死要活的感情,或许很迷人。但这种昌吉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这种浸润在柴米油盐和四季花香里的相守,才更显得珍贵。它不张扬,甚至有些土气,却像这巷子里的老墙根,生了厚厚的青苔,风雨都侵蚀不动。

再后来,城市改造的推土机还是逼近了这条老街。巷子里的邻居们陆续搬走了,吴奶奶的院子,成了最后的坚守。我又去看她,院子里有些凌乱,很多花草已经送人了,只剩下那盆茉莉和几株她最舍不得的月季。她坐在小马扎上,神情倒是很平静。

“要走了?”我问。

“走啦。”她拍拍身旁的石桌,“这东西带不走喽。不过没关系,人在,花在,记忆也在。”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“他和我在这条巷子的日子,都装在这里面呢,搬到哪里,都丢不了。”

我离开的时候,回头望去。那扇写着150号的木门依然虚掩着,只是门口多了一些搬家的杂物。夕阳把整条空巷染成温暖的橘红色,吴奶奶瘦小的身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慢慢转身,关上了那扇门。我知道,一段对于这条巷子的故事被关在了里面,但那种经由岁月沉淀的温暖力量,却像种子一样,留在了我的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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