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庆小妹全天品茗,大庆小妹24小时饮茶
大庆的清晨总是被茶香唤醒。街角那家开了二十年的老茶馆,凌晨四点就亮起温暖的灯光。老板娘李姐撩开布帘,把写着“全天品茗”的木牌挂上门楣,这个动作她重复了整整七千多个日夜。
“咱们这儿啊,就讲究个不间断的茶生活。”李姐边擦拭青瓷茶具边说,“早上工人兄弟来灌一大壶茉莉花茶带着上工,下午老太太们凑一桌喝普洱唠家常,半夜还有出租车司机顺手带走保温杯里的龙井。”她突然压低声音,“去年冬天有个小姑娘,天天后半夜来点安吉白茶,说是喝完才能写出毕业论文。”
茶盏里的百味人生
午后叁点的阳光斜照进窗,把八仙桌分成明暗两半。退休教师老张照例坐在靠窗位置,用带茶锈的紫砂壶慢悠悠冲沱茶。“二十四小时饮茶这事儿啊,就像咱大庆的地下水,看着平静,底下可有暗流哩。”他忽然说起前阵子见闻,“有个南方来的小伙子,凌晨两点跑来问有没有鸭屎香单丛,说是刚下夜班想喝口家乡味。”
正在柜台后头炒制新茶的李姐接话:“可不是嘛!上周冬至那天,快递小哥们围炉煮奶茶,把铁观音和鲜奶倒进搪瓷缸混着煮,满屋子都是奶香混着茶香。”她伸手调整灶火,锅里的龙井茶叶正发出噼啪轻响,“其实啊,什么时候喝什么茶全凭心情,哪有那么多规矩。”
夜幕降临时分,茶馆迎来最热闹的光景。穿工装的大哥用带柄玻璃杯泡高末,穿汉服的姑娘用盖碗练习凤凰叁点头,几个高中生挤在角落分享蜜桃乌龙茶包。电视机里放着晚间新闻,暖水瓶的哨声与洗茶具的水声交织,构成独特的夜曲。
永不熄灭的炉火
子夜钟声敲过,值班的茶艺师小陈正在给保温桶添水。她注意到常坐西北角的老人今晚没点耻蝉耻补濒的六安瓜片,反而要了杯桂花红茶。“我闺女明天出嫁啦。”老人摩挲着茶杯轻声说,“这杯喜茶,得慢慢喝到天亮。”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走着,茶汤由浓转淡,就像正在流逝的时光。
后厨传来轻微的碰撞声,帮厨正在把明天要用的茶点装盒。玻璃柜里陈列着各色茶叶罐,从九块九的劳保茶到收藏级的老茶饼,标签上歪歪扭扭写着“二十四小时供应”。窗外的抽油机仍在不知疲倦地点头,与茶馆里永不停歇的茶炊构成奇妙的呼应。
破晓前最暗的时刻,送菜师傅掀开厚重的棉门帘,带进一阵寒气。“老规矩,两升浓茶装铝壶里。”他呵着白气把壶放在柜台,“今天要跑叁百公里呢。”第一缕晨光穿过水汽朦胧的窗户,照在墙上的价目表,那些被茶汽熏得发黄的字迹,记录着这座工业城市独特的饮茶时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