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霸掀起我的光辫驳两边打,视频
课间十分钟的暗流
我们学校的篮球场后面，有片老旧的单车棚，漆都掉得差不多了，铁架子锈迹斑斑的。平时除了值日生，没人往那儿去。可最近，那地方在我们年级男生的小圈子里，火得不行。为啥？就因为李威，我们年级那个出了名的“校霸”，在那儿搞了点“新花样”。
这事儿还得从上周二说起。大课间，我正趴桌上补觉呢，就听见后头几个男生压着嗓子，叽叽咕咕的，声音里透着股不寻常的兴奋。“真的假的？”“威哥亲自动的手？”“啧，那小子以后还敢嘚瑟不？”我迷迷糊糊竖起耳朵，就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儿，“单车棚”、“光辫驳”、“视频”……心里咯噔一下。
李威这人，个子高，块头大，家里好像有点背景，在学校里横着走。看谁不顺眼，轻则推搡几句，重则……以前也就听说堵厕所收点“保护费”，或者把人书包扔水池里。可这回听起来，动静不一样了。那种带着点隐秘、又带着点暴力的气息，像潮水一样在男生之间悄悄蔓延。没人敢大声议论，但课间、放学后，总能看见叁叁两两的人头凑在一起，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们脸上，表情说不清是害怕，还是好奇，或者别的什么。
后来我才拼凑出个大概。说是隔壁班有个挺老实的男生，不小心在球场上撞了李威一下。就这么点小事，李威觉得折了面子。放学后，他带了几个人，把那个男生架到了单车棚。具体过程没人说得清，但结果就是，那男生的裤子被扒了，李威用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破木板，照着人家辫驳两边狠狠打了几下。这还不算完，最要命的是，整个过程，被李威旁边一个小跟班，用手机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。
这视频就成了个“幽灵”。没人敢在明面上传，老师那儿更是风平浪静。可它确确实实存在着，像长了脚，通过蓝牙，通过某个临时建的群，在暗地里流窜。看过的人，有的沉默，有的私下里嘿嘿笑两声，还有的，眼神里会闪过一点不易察觉的惧意。那个挨打的男生，请了叁天假，再回来时，总是低着头，贴着墙根走，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个“视频”，一个供人观看和议论的“东西”。
李威呢？他好像更“威风”了。走在走廊上，下巴抬得更高，看人的眼神更斜。他可能觉得，这不仅仅是一次欺负，更像是一次“立威”，一次“创作”。他用暴力拍下的那段视频，成了他权力的新勋章，一种无声的恐吓。他不用再亲自动手打每个人，只要这视频的阴影还在流传，就足够让很多人心里发毛，自动离他远点，或者，对他“服气”。
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单车棚还是那个破单车棚，锈铁架子在太阳下反着冷光。可我感觉，那地方不一样了。它不再仅仅是个堆放废车的角落，它成了一个舞台，一个剧场，上演过一场真实的暴力，而且这场暴力还被装进了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，获得了另一种扭曲的“生命”。那个挨打的男生，他疼的不仅是身上，更是那种被公开羞辱、无处可藏的绝望。而李威，他掀起的，又何止是一个人的裤子？他掀起的是一种可怕的、粘稠的恐惧，这种恐惧借着那段见不得光的视频，粘在了好多人的心里。
放学铃声又响了，人群涌出教室。我路过篮球场，瞥了一眼那个单车棚。几个低年级的男生正朝那边张望，指指点点，脸上带着那种我熟悉的、混合着好奇与紧张的神情。我知道，对于“单车棚”和“视频”的窃窃私语，暂时还不会停止。那片阴影，恐怕还要在学校这小小的天地里，盘旋上好一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