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她两个奶顶到玻璃
把她两个奶顶到玻璃
老张最近换了办公室,在市中心那栋崭新的玻璃幕墙大厦里。搬进去头一天,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蚂蚁似的车流,心里那股得意劲儿就别提了。这窗,亮堂,气派,往外一看,半个城都在脚底下。
可没过两天,老张就觉出不对劲儿了。那天下午,太阳西斜,金灿灿的光毫无遮挡地泼进来,整个办公室活像个蒸笼。他正对着电脑屏幕犯晕,眼前白花花一片,啥也看不清。空调开到最低,背上还是黏糊糊地冒汗。那面引以为傲的玻璃墙,这会儿成了个聚光镜,把热量全闷在了里头。
“这玩意儿,中看不中用啊。”老张嘀咕着,起身想去拉百叶窗,却发现为了这“全景视野”,当初压根没装。他只能侧着身子,躲开那道刺眼的光柱,心里头那点新鲜感,跟着汗一起蒸发了。
设计这楼的人,恐怕没在里头正经坐过一天。他们想着的是线条、是光影、是现代感,独独忘了里头的人得干活。老张想起以前的老办公楼,窗户虽小,但有外遮阳棚,有厚厚的布帘,夏天知了叫得再凶,屋里头也是阴凉的。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遮蔽,不像现在,光溜溜一片,好看,却把人完全暴露在自然界的脾气底下。
隔热成了最要紧的事。老张开始寻思办法。他让行政买了那种静电吸附的隔热膜,几个同事帮着,吭哧吭哧贴了一下午。膜是灰色的,贴上之后,外头景色蒙了层纱,没那么通透了,但阳光确实柔和了不少,温度也降下几度。算是种妥协吧,为了那份实际的舒适,牺牲掉一部分视觉的“敞亮”。
后来有一次,他去另一栋同样玻璃外墙的楼里开会。那会议室,设计得才叫绝。玻璃是双层的,中间留着不小的空腔,像给大楼穿了件空心夹袄。最妙的是,朝西的那面玻璃外头,装着疏密有致的铝合金遮阳格栅,像给窗户戴了顶精致的帽子。阳光斜射过来,被格栅切成长长的影子,落在会议室里,光与影交错,既挡住了最毒辣的热,又不至于一片昏暗,反而有种别样的韵律美。
老张坐在那儿,忽然就明白了。好的建筑,或者说,好的“遮蔽”,从来不是把人和外界完全隔绝。它应该是个聪明的过滤器,懂得该放什么进来,又该挡什么出去。是那份灼热,是那种刺目,同时,又小心翼翼地留住光线和视野。这需要考量,需要设计,而不是简单地立一面光鲜的墙。
回到自己办公室,他看着那面贴了膜的玻璃,心里有了别的想法。他联系了物业,建议能不能在玻璃外墙加装通风换气层。原理不复杂,就是在现有玻璃外面,再加一层,让空气能在中间流动,把热量带走。这动静就大了,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。但他还是把方案提了上去,附上了能耗数据和几个成功案例。他想,总得有人开这个头。
城市的天际线,被越来越多的玻璃大厦勾勒得冰冷而锐利。它们反射着天空,也映照着每个在里面奔波的人。我们追求通透明亮,追求与外界相连的幻觉,却常常忘了,人终究需要一层温润的、有智慧的缓冲。那不仅仅是为了节省几度电费,更是为了在其中劳作的人,能有一份眼目和身心的清凉。这层缓冲,或许看不见,但当你不再被午后骄阳炙烤得心烦意乱时,你一定能感受到它的存在。
老张的提议还在流程里打转。但他现在每次经过那面玻璃墙,都会下意识地看看窗外,想想中间是不是还能有一层流动的空气,一种更聪明的关系。玻璃很美,但让它背后的人过得舒服,需要比玻璃本身,更多一点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