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,我给你开过车免费观看
那一夜，我给你开过车免费观看
这话听着有点熟，对吧？别误会，我说的不是那部挺有名的电影，是真事儿。就上个礼拜的事儿，我半夜收车准备回家，在街角看见个小伙子，路灯底下急得直转圈，手机屏的光映着他那张快哭出来的脸。
我车都开过去了，后视镜里看他那模样，心里不知怎么就软了一下。得，倒回去吧。摇下车窗问他：“哥们儿，这大半夜的，怎么了这是？”他像抓住救命稻草，说手机没电了，身上现金也用完了，打不着车，家离这儿还有七八公里，偏得很。那地方我知道，确实是，这个点儿，正经跑车的都不爱去。
“上来吧。”我冲他摆摆手。他愣了一下，有点不好意思：“师傅，我……我可能真付不了车钱。”我乐了：“瞧你那点儿出息，谁还没个难处。赶紧的，送你一程，就当……就当我也体验一回‘免费观看’你这段儿夜路历险记了。”
他上了车，那股子局促劲儿还没散。为了让他自在点，我把计价器啪一下给按了，屏幕暗下去。这动作好像有魔力，他肩膀明显松了下来，长长出了口气。
路上就聊开了。他说刚毕业，工作还没稳当，今天去见个朋友，没想到弄这么狼狈。聊着聊着，就说到了现在的视频会员。他自嘲：“您看，我手机里好几个视频础笔笔，每个月自动扣钱，看啥都得痴滨笔。可到了现实里，想搭个车，却差点‘付费失败’。”这话把我逗笑了，可细一想，还真是。现在想好好看个电影、追个剧，到处是门槛。有时候朋友说起个新片子，我问在哪看，答案多半是“得开会员”，或者更麻烦。那份单纯找部好片子，坐下来安心欣赏的随意感，好像真有点遥远了。
路挺黑，车里就我们俩的说话声和发动机的低鸣。他忽然说：“师傅，您说怪不怪。网上资源好像挺多，可找起来费劲，要么不清晰，要么弹窗广告乱飞。想正大光明看吧，又觉得为了偶尔一部片子开个月会员不划算。想看的看不着，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，心里痒痒。”
这话我有点共鸣。有一回我想找个老电影给我闺女看，愣是折腾了一个多小时，最后还是在电视上付费点播的。那种顺畅的、无障碍的观看体验，似乎成了某种“奢侈品”。我们好像被困在无数个细小的“付费窗口”里，东一点西一点地消耗着注意力和耐心。
快到地方了，他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景色，话也多了起来。他说起小时候，家里就一个电视台，到了点儿全家一起守着看一部剧，广告时间都忙着上厕所、削水果，那份热闹和期待，现在很难有了。现在选择是海了去了，可那份安心和共享的快乐，反而稀薄了。
车稳稳停在他小区门口。他下车，扒着车窗，非得要我的支付码，说下次一定补上。我推回去了：“说了免费就免费。赶紧回去，洗个热水澡。”他站在那儿，很认真地跟我说：“师傅，谢谢您。今晚……今晚这事儿，比我真找到个免费网站看部大片还舒坦。”
看着他走进小区的背影，我没急着走。点了根烟，想想他最后那句话。我们都在寻找某种“免费”的、不设防的通道——无论是看一部想看的作品，还是获得一点陌生人无需算计的善意。那份直接了当的给予和接收，不绕弯子，不设条件，才最让人心里踏实、暖和。那层人为的“毛玻璃”被擦亮了一块的时刻，才是最珍贵的。那一夜，我给他开了趟车；而他呢，好像也给我心里透了点亮儿。夜风凉丝丝的，但我感觉还挺不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