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色影院久久久
黄色影院久久久
前几天路过老街,看见那间老式录像厅的招牌终于被拆了下来。锈蚀的铁架子上,曾经闪烁的“久久久”叁个字,如今只剩下一点褪色的红漆痕迹。我站在那儿愣了好一会儿,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,闪回好多画面。
那还是九十年代末,满大街都飘着港台流行歌。录像厅的门口,总挂着块手写的小黑板,用彩色粉笔写着今晚要放的片子名字。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,总穿着件汗衫,摇着蒲扇,见人路过就吆喝一嗓子:“最新武打片,刺激得很!”
我们那时候所谓的“黄色影院”,其实大多放的是正经的武侠片、枪战片。但老板为了招揽生意,总爱在片名上做点手脚,或者在海报上贴些穿着暴露的女郎图片。昏暗的厅里,弥漫着烟味、汗味,还有旧沙发发霉的气味。屏幕上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雪花,可一屋子人,都看得目不转睛。
那真是个奇特的年代。信息不像现在这样,手指一点就涌过来。人们对“外面”的世界,对“禁忌”的内容,有种笨拙又强烈的好奇。录像厅,就成了满足这种好奇的一个隐秘窗口。花上几块钱,钻进那个黑暗的空间,仿佛就能暂时逃离现实,进入一个充满未知和刺激的影像世界。
我还记得有一次,放的是部香港江湖片。片子中间夹杂着一些现在看来很寻常,当时却让我们这群半大小子脸红心跳的片段。整个录像厅里忽然变得特别安静,只能听见放映机“滋滋”的转动声。没人说话,但那种混合着尴尬、兴奋和偷窥般的紧张气氛,几乎能摸得着。
如今想想,那种“黄色”的意味,其实很模糊,很粗糙。它更多是一种氛围,一种由闭塞、好奇和商业噱头共同酿造出来的东西。它不像现在,一切都被精准地分类、标签化,直接推到你的眼前。那时候的“久久久”,更像一个混沌的、带着点土气的梦。
时代跑得真快。录像带成了痴颁顿,痴颁顿又变成顿痴顿,然后,连实体碟片也几乎不见了。那个需要聚集在一个物理空间,共享一块屏幕的时代,悄无声息地落幕了。现在获取影像内容太容易,选择也多到眼花缭乱,反而少了那种“偷尝禁果”般的集体仪式感。
老街要改造,据说这里会变成一家奶茶店或者便利店。亮堂,干净,扫码支付,一切都是新的、快的、方便的。不会再有一个摇着蒲扇的老板,也不会再有那种混合着各种气味的、昏暗的等待。
我转身离开的时候,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空地。心里说不上是怀念还是别的什么。那个“黄色影院久久久”代表的,不仅仅是一些模糊的香艳镜头,更是一代人对于影像的最初记忆,是对于“观看”本身的一种笨拙而热烈的历史。它锈蚀了,消失了,连同那个慢吞吞的、充满粗糙生命力的时代一起,被封存进记忆的胶片里。而新的故事,总是在旧的废墟上,不停地开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