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公强在厨房猛进猛出正
被公强在厨房猛进猛出正
老王站在自家厨房门口，手里攥着那张水电费单子，眉头锁得能拧出水来。这个月的水费，又比上个月多了快一半。他盯着水龙头，心里那股火啊，噌噌往上冒。老婆总说他疑神疑鬼，可这数字明明白白摆着呢，家里就叁口人，哪用得着这么多水？
他决定，非得把这事儿弄个水落石出不可。从那天起，老王就多了个心眼儿，耳朵跟雷达似的，时刻捕捉着家里的动静。特别是厨房，那可是用水大户。你还别说，这么一留心，真让他听出点门道来。有好几回，大中午的，他明明在客厅打盹，却隐约听见厨房水龙头哗啦啦响，走过去一看，又空无一人，只有水槽里留着未干的水渍。
这事儿就有点邪门了。老王没声张，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心。周六上午，他假装出门遛弯，把门关得震天响。其实呢，他就猫在楼梯转角那儿，隔着防火门的玻璃，偷偷往自家门廊瞧。大概过了十来分钟，钥匙转动的声音轻轻响起，门开了。出来的不是别人，正是住对门的邻居，老张。只见老张手里提着个亮闪闪的大不锈钢锅，熟门熟路地，就闪进了老王家的厨房。
老王当时血就往头上涌。好家伙，原来这“水耗子”在这儿呢！他屏住呼吸，凑近了些。厨房里立刻传来响动——水龙头被拧到最大，水流猛烈地冲击着锅底，哗哗作响；接着是锅刷猛力刮擦锅壁的刺耳声音，咣当咣当，那劲儿头，简直像跟这锅有仇似的。猛进猛出的水流声，加上蛮力的洗刷动静，在安静的楼道里听得一清二楚。原来，自家厨房，早就成了邻居的免费清洁站！
老王一下子全明白了。老张媳妇爱干净是出了名的，估计家里那些厚重的大锅，嫌在家洗费水费劲，不知怎么就“瞄”上了邻居家。这“公强”行为，占便宜占到别人家厨房里来了，还这么理直气壮地“猛进猛出”，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。老王心里那点怒火，反而被这荒唐场景冲淡了些，变成了一种无奈的滑稽感。
他没有立刻冲进去抓个现行。该怎么处理呢？当面戳破，邻里脸上肯定挂不住，往后天天见面多尴尬。可要是忍了，这口气实在顺不下去，而且保不齐还有下回。老王琢磨着，这事儿不能硬来，得想个法子，既把问题解决了，又不至于撕破脸皮。
过了两天，老王在小区门口“偶遇”了正提着菜的老张。他笑呵呵地迎上去，递了根烟。“老张，最近忙啥呢？”两人闲聊了几句家常，老王话锋似不经意地一转，“哎，说到这个，我家最近水费高得吓人，查来查去也没发现漏水。听说现在有种水龙头阀芯老化，也会偷偷跑水，我正打算换呢。你们家有没有这情况？”
老张接烟的手，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，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。“啊……是嘛，我们还好，还好。”老王心里明镜似的，脸上却依旧挂着笑：“这资源啊，不管是水是电，还是公共楼道，都得大家心里有本明白账，一起维护才‘正’，对吧？占了小便宜，坏了规矩和心情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他特意把那个“正”字，说得慢了些，清晰了些。
打那以后，老王家厨房，再也没响起过那种理直气壮的、陌生的“猛进猛出”声。水费单子，也悄悄恢复了正常的数字。老王还是没弄清老张是怎么想的，也许他听懂了那番“明白账”的旁敲侧击，也许只是单纯觉得不好意思了。不过，结果总归是好的。厨房重归宁静，邻里之间那层窗户纸，也算没被彻底捅破，留下了一点心照不宣的余地。
有时候，生活中的许多别扭事儿，就像这厨房里的“公强”行为。它未必是多大恶行，却实实在在地踩过了界，扰乱了别人心里的秩序。直接对抗，往往两败俱伤；而一点含蓄的提醒，一点对“正理”的共同认知，或许更能让一切回归它本该在的位置。老王看着恢复常态的水费账单，心想，这大概就是普通人之间，一种笨拙却又有效的相处智慧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