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林市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江城叁百元的情感故事
那是个飘着细雪的傍晚,我坐在吉林市临江门附近的快餐店里,看着窗外松花江上朦胧的灯火。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:“老地方见?叁百块。”我盯着那条消息发了会儿呆,指节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。
这家快餐店是我和阿梅第一次见面的地方。她说喜欢这里能看到江景,特别是冬天,玻璃上结着霜花,江面冒着白汽,像幅水墨画。我们每次见面都在这里,点两份套餐,聊两个小时,然后我给她叁百块钱。她说这钱是给妹妹交学费的,我信了。
记得第叁次见面时,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羽绒服,鼻尖冻得通红。那天她破天荒地要了杯热奶茶,双手捧着杯子,像捧着什么宝贝。“你知道吗,”她说,“松花江从来不封冻,零下二十度还在流。”我点点头,其实这个常识每个吉林人都知道,但从她嘴里说出来,突然变得很有诗意。
江边的夜晚
有次我们沿着江边散步,她指着对岸的霓虹灯说:“那边夜场的小妹,陪酒一晚上能挣五百。”语气里听不出是羡慕还是别的什么。走到天主教堂附近时,她突然停下脚步,从兜里掏出个苹果递给我:“刚才在水果摊买的,你尝尝。”那个苹果特别甜,甜得让人心里发涩。
这种叁百块的关系维持了两个月。每次见面,她都准时出现,从来没迟到过。有回下大雪,我以为她不会来了,却在推门时看见她坐在老位置,正用纸巾擦着头发上的雪水。“路上摔了一跤,”她笑着说,“不过没误点。”那天她跟我说起老家在蛟河,父母都是林场下岗职工。她说最想冬天去雾凇岛看看,可总抽不出时间。
最后一次见面时,她反常地点了杯啤酒。“我要去南方了,”她说,“妹妹考上大学了,用不着这些钱了。”我们沉默地坐了很久,窗外江面上的游船来来往往。临走时,她把我给的叁百块钱推了回来:“这次算了。”然后从包里拿出条手织的灰色围巾,“给你织的,江城冬天冷。”
后来我再没见过她。偶尔经过那家快餐店,还是会往靠窗的位置看一眼。服务员说有个女孩留了东西给我,是张雾凇岛的明信片,背面写着:“松花江的水一直在流,就像有些相遇,注定只能温暖一个冬天。”我把明信片收好,继续过着普通的日子。只是每次路过江边,总会想起那个对于叁百块钱的约定,想起在吉林市发生的这段简单却真实的情感故事。
现在我还留着那条围巾,虽然再没戴过。它被放在衣柜最深处,像某个冬天的见证。有时候我会想,在江城这片土地上,每天有多少这样的瞬间正在发生?那些看似交易的关系里,或许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。就像松花江的水,表面结着薄冰,底下却始终涌动着一股暖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