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飞飞..肠辞尘九九热
飞飞飞..肠辞尘九九热
那天下午，老张神秘兮兮地凑过来，压低声音说：“哎，你知道那个‘九九热’不？就那个网址，前面好像还少了个点。”我愣了一下，脑子里转了半天。这名字听着，像是十几年前流行过的东西，带着一股子老式录像厅门口海报的味道。
说实话，现在谁还记这些啊。我们这拨人，上网冲浪早就是从门户网站、论坛贴吧，一路刷到如今的各种短视频了。信息像洪水一样涌过来，又哗啦啦退下去，很多名字还没来得及记住，就被冲得没了影儿。“九九热”这种，大概就是被留在沙滩上的某个斑驳的贝壳吧。
我试着去回想那个年代的网络生态。那会儿，网速慢得像老牛拉车，打开一张图片都得等它一层层“刷新”。可就是那样，大家的好奇心却旺得很。网上能找到的资源不多，于是某些带着擦边球意味的网站，就成了不少人私下里流传的“秘密基地”。它们域名往往古怪，页面铺满闪烁的广告，窗口动不动就弹出来，关都关不掉。现在想想，那种体验实在称不上好，但在选择有限的当时，却构成了很多人对“广阔网络世界”的一种原始认知。
老张提到的这个，大概就是其中之一。它可能曾经热闹过一阵子，满足过某些猎奇的心理。但这类站点，大多没什么长久生命力。内容泥沙俱下，体验糟糕，更重要的是，它们游离在正规的互联网内容体系之外，像一阵风，吹过也就散了。如今再提起来，除了勾起一点略带尴尬的“年代回忆”，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意义。
我倒觉得，这个听起来有点“残缺”的网址，像个挺有意思的隐喻。你看，“飞飞飞”后面直接跟了两个点，像个没写完整的句子，或者一道戛然而止的痕迹。它指向的，可能是一个早已无法访问的链接，一段模糊不清的记忆。这多像我们对待过去某些事物的态度——记得有那么个东西，但具体的模样、细节，早就模糊了，只剩下一个空壳般的名字，在茶余饭后被偶然提起。
现在的网络环境，当然比那时规范、丰富得多。我们有了更便捷的工具，更多元的选择，去获取信息、娱乐休闲。海量的影视平台、专业的资讯应用，把内容分门别类送到眼前。以前那种在混沌中摸索，带着点冒险感觉的上网体验，已经很少了。这当然是进步。清晰、有序、安全，总归是好事。
所以，当“九九热”这样的词突然蹦出来，我更多的感觉是陌生，甚至有点恍如隔世。它属于一个特定的、已经翻篇儿的阶段。那个阶段的网络，野蛮生长，充满草莽气息，也藏着不少问题。我们经历了它，然后走了出来。
老张看我半天没吭声，拍了拍我：“想啥呢？我就随口一问。”我笑了笑，没接话。有些东西，就让它留在过去的那个“点”里吧。我们往前走，看的应该是前面更清楚、更敞亮的路。至于那个残缺的网址，就当作是数字角落里，一张微微卷了边的旧日历好了。知道它存在过，也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