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插女生下面
男生插女生下面
那天下午，阳光斜斜地照进教室，空气里飘着粉笔灰的味道。后排的小军红着脸，用胳膊肘碰了碰同桌的女生晓雯，压低声音说：“哎，你那个…笔尖断了，我帮你修修？”他手里攥着一支钢笔，眼神却躲闪着，不敢看晓雯的眼睛。
晓雯正为一道数学题发愁，头也没抬：“不用，我自己能弄。”小军却更着急了，声音里带着点恳求：“真的，让我试试，我爷爷教过我修钢笔，特拿手。”他说的“插”，其实就是钢笔笔尖那个小金属片，得小心翼翼地插回笔舌的缝隙里去。可这话到了嘴边，怎么听怎么别扭，他自己先臊得慌。
青春期的男生，心思有时候就跟这坏了的钢笔似的，拧巴得很。想表达点好意，话一出口却变了味。小军不是第一个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他记得隔壁班的强子，上周就因为类似的事闹了笑话。强子看见女生玲子的自行车链条掉了，自告奋勇要帮忙“插回去”，结果弄得满手油污，玲子站在旁边，尴尬得脚趾抠地。
教室里静悄悄的，只有风扇在头顶嗡嗡转。小军深吸了口气，决定把话说明白。他拿起晓雯桌上那支罢工的钢笔，指着笔尖部位：“你看啊，是这个金属片松了，得把它重新插进这个塑料座的卡槽里，对准了，轻轻一按，听到‘咔哒’一声，才算好。”他说得很慢，手也稳，额头上却冒了层细汗。
晓雯这才抬起头，看了看他认真的样子，又看了看那支笔，忽然“噗嗤”笑了。“你刚才那副样子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坏事呢。”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，小军心里的那块石头，“咚”地一声落了地。
这事儿让我想起，语言这东西真是奇妙。同一个字，放在不同的情境，带着不同的语气和心思，意思能差出十万八千里。关键还是看那颗心，到底是往哪儿想的。是真心想帮忙解决点实际问题，还是借着话头往别处飘？对方其实感觉得出来。
小军终于把笔尖对准了位置，指尖用力均匀地一推。一声轻微的“咔”，笔尖稳稳地归了位。他拧上笔杆，在草稿纸上划了两道，墨水流畅地渗出来，画出两道深蓝色的线。“喏，好了。”他把笔递还给晓雯，语气轻松多了。
晓雯接过笔，试了试，也笑了：“还真行。谢啦。”一场可能源于词不达意的尴尬，就这么化解在阳光和纸笔摩擦的沙沙声里。有时候，人和人之间的那点小疙瘩，就像这钢笔的小毛病，需要的不过是一点坦诚，一点耐心，再加上那么一点点恰到好处的“技术”。
放学铃响了，同学们收拾书包往外走。小军和晓雯随着人流出了教室。走廊上光影斑驳，谁也没再提修笔的事。但有些东西，就像那支重新流畅书写的钢笔，已经悄悄地、顺滑地，回到了它该在的位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