狍与女人做爰
狍与女人做爱
先别急着皱眉，这标题可不是你想的那种猎奇故事。我说的“狍”，是东北老林子里那傻乎乎、瞪着圆眼睛的动物，老百姓叫它“傻狍子”。而“女人”，是村里人都叫她“梅姐”的那个寡妇。这俩凑一块儿，能有什么故事？您听我慢慢唠。
梅姐四十出头，一个人守着山脚的老屋。男人走得早，没留下孩子，她就跟山上的林子、地里的庄稼说话。村里人说她性子独，可她跟山里的活物亲。特别是后山那群狍子，不知怎的，不怕她。她冬天撒盐粒，秋天留点玉米秆，那群“傻东西”就常在她院子外头转悠。其中有一只，特别点儿，左耳朵有个小缺口，梅姐叫它“豁耳朵”。
这“做爱”二字，得往深里想，不是皮肉那层意思。那是一种更缓慢、更沉默的“交合”。您看啊，春天，梅姐蹲在地头看“豁耳朵”带着新生的幼崽，颤巍巍地学步，她心里头那股子柔，跟化开的雪水似的，润到干涸的缝里去了。这算不算一种生命气息的“交融”？秋天，她坐在门槛上剥豆子，“豁耳朵”就在十几步开外的白桦林边站着，不近不远，就那么陪着。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，人和兽的影子，在山风里几乎迭在一块儿。这份无言的陪伴，像不像一种精神上的“偎依”？
村里不是没人嚼舌根。有后生偷笑着嘀咕，说梅姐是不是魔怔了，跟畜生处得像一家子。梅姐听见了，也不恼，就笑笑。她心里跟明镜似的。人和人相处，心思九曲十八弯，话里藏针，笑里带刀。累了。跟这“傻狍子”相处，简单。你对它好，它觉出没危险，就信你，用它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，里头只有一片坦荡荡的山野。这份信任，干净。
有一年冬天，雪下得贼大。梅姐担心“豁耳朵”，踩着没膝的雪往林子里去。果然在一个避风的石坳里找到了冻得发抖的它，身边还有只更虚弱的小崽。梅姐折腾了半天，把它们引到自家废弃的柴房，铺上干草。那个冬天，柴房成了临时的庇护所。她隔着木栅栏喂它们，看它们慢慢恢复生气。那种感觉，就像心里头一块冷硬的地方，被这两团温热的生命给“焐热”了，融化了。这过程，缓慢而有力，难道不比许多仓促潦草的情感，更接近“爱”的本质么？
后来，“豁耳朵”还是带着崽回了山林。但它好像认了路，隔叁差五，总会出现在梅姐的视野里，露个面，点个头似的。梅姐的日子，照旧是种菜、做饭、看山。可她知道这山活了，有了念想。那念想，是一个带着缺耳朵的影子，是山林与她之间，一份无须言说的默契。
所以啊，这“做爱”，是梅姐和这片山野，和这单纯生灵之间，一种无声的、深刻的联结与滋养。她付出了守望与善意，收获了最原始的信任与陪伴。在这份关系里，没有算计，没有背叛，只有四季轮回里的静静相望。她的生命，因此而丰盈、而踏实。这或许，是另一种更为辽阔的“相爱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