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老女人大产产产

发布时间:2026-01-01 04:11:59 来源:原创内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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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在公园长椅上,碰见个老太太。估摸着得有八十了,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,背微微驼着,可眼神亮得吓人。她手里攥着个老式收音机,里头咿咿呀呀放着梆子戏,脚边还蹲着只胖乎乎的狸花猫。我就坐她旁边,歇歇脚。没想到,她倒先开了口。

“小伙子,听戏不?”她嗓门不大,带着点儿沙哑,像秋风吹过干叶子。我摇摇头,说听不懂。老太太笑了,眼角的皱纹挤成一朵菊花:“听不懂就对了。这戏啊,是唱给过去人听的。”她这话说得有点意思,我索性也不急着走了。

她跟我说,这收音机跟了她四十年,比孙子岁数都大。电池换了一茬又一茬,外壳的漆也磨掉了,可里头的芯儿还好着呢。“东西老了,就跟人一样。”她摩挲着收音机的外壳,那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婴儿。“你看它,线路可能旧了,喇叭声音也闷了,可该响的时候,它绝不掉链子。关键在哪儿?在里头那点儿‘精、气、神’没散。”她特意把这仨字儿,一字一顿地咬出来。

我听着,忽然觉得她说的不光是收音机。岁月积淀这东西,看不见摸不着,可实实在在存在。就像她这个人,皮肤皱了,腿脚慢了,可那股子透亮的劲儿,年轻人身上还真未必有。她说起年轻时候在厂里当广播员,每天清早对着话筒“喂喂”试音,全厂几千号人,都靠她那声“开始广播”拉开一天的序幕。那时候精神头足啊,嗓门亮,心气儿高。

“可现在呢?”我忍不住问。“现在?”她眯着眼看了看天,“现在就是这下午四点钟的太阳,光不烈了,可暖和。你看那光,它能穿过梧桐叶子,在地上画出一个个晃悠悠的光斑,美着呢。”她这话,让我愣了好一会儿。价值重塑,或许就是这么回事。不是从前那照亮全厂的能量才算价值,眼下这片安静陪着猫、听着戏、还能跟陌生人聊出点滋味的时光,同样是沉甸甸的分量。

猫蹭了蹭她的裤脚,她弯腰挠了挠它的下巴,接着说:“人呐,别怕老。老了就像树长老了,纹路深了,能藏风雨的故事也多了。有人觉得老了就是‘产产产’——病痛、笨拙、不中用了。”她自个儿把这叁个字说了出来,带着点调侃的味道。“可我不这么想。我这‘产产产’啊,是‘别急、别慌、别怕’。日子一天天过,该经历的经历了,该看淡的看淡了,心里反倒越来越透亮。”

这时候,收音机里的戏正好唱到一个高腔,苍凉又悠远。她不再说话,静静地听着。阳光斜斜地照过来,把她、收音机、还有那只打盹的猫,都笼在一层金色的光晕里。我突然觉得,眼前这幅画面,本身就是一篇好文章。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,却有一种缓慢流淌的力量。

起风了,几片叶子打着旋儿落下。老太太慢慢站起身,收起收音机,猫也跟着站起来,伸了个长长的懒腰。“该回去喽。”她冲我点点头,算是道别,然后沿着那条被树荫覆盖的小路,一步一步,走得很稳当。我坐在那儿没动,看着她背影消失,心里头那点因为生活奔波带来的焦躁,不知怎么的,竟被抚平了不少。

公园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下班的,放学的,嘈杂声重新涌入耳朵。可刚才那十几分钟的安静对话,却像一颗小石子,在我心里激起了圈圈涟漪。我们总在追逐着那些崭新的、闪亮的东西,生怕被时代落下。可有时候,是不是也该停下来,听听那些“老”声音里,藏着怎样的智慧与从容?那是一种经过漫长岁月积淀后的坦然,是时光赋予的、独一无二的价值重塑。

日头又西沉了一些。我站起身,也该走了。回头再看看那张空荡荡的长椅,仿佛还能看见老太太坐在那儿,手边放着旧收音机,戏文隐隐约约,飘在傍晚的空气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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