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色亚洲一区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8:15:59 来源:原创内容

黄色亚洲一区

说起来,这事儿挺有意思。前阵子整理老照片,翻出一张泛黄的亚洲地图。那地图的年头可久了,纸张脆得仿佛一碰就碎,上面用不同颜色的铅笔划分着区域。我姥爷以前是地理老师,这准是他的东西。我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片用浅黄色铅笔轻轻涂过的区域上——“黄色亚洲一区”,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注解。

这称呼,现在可不太听得到了。它指的不是别的,正是我们脚下这片广袤、厚实的土地——黄土高原。我心里一动,这“黄色”,可真是一个再贴切不过的注脚。它不是我们如今网络上那种需要警惕的、被异化的含义,而是一种最原始、最磅礴的生命底色。是黄河水卷起的泥沙,是狂风刮起的尘土,是窑洞墙壁的颜色,也是老乡们被日头晒得黝黑发亮的脸上,那土地般的质朴神情。

你如果没去过那儿,可能很难想象那种震撼。坐车穿行在沟壑峁梁之间,满眼都是望不到边的黄。那黄不是死寂的,是活的。阳光一照,近处的土坡是明亮的淡黄,远处的山塬是沉郁的褐黄,层层迭迭,一直绵延到天边,和有些灰蒙蒙的天空融在一起。风起来的时候,能看见细细的土末子在空气中打着旋儿,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干爽的、微呛的泥土味儿。这时候你才会真切地感到,什么叫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”。这无边的黄色,就是这片土地的皮肤,它的皱纹,它的年轮。

说到这“黄色亚洲一区”的灵魂,那就不能不提窑洞了。那是人们向这片黄色土地最智慧的索取与最和谐的共存。不需要砖瓦,不需要钢筋,就在那厚厚的黄土崖壁上,掏出一个个家来。冬暖夏凉,就地取材。我曾在陕北朋友家的窑洞里住过一晚,夜晚格外安静,能听到外面极细微的风声。窑洞的墙壁摸上去,有种独特的温润感,仿佛能感受到大地深处的脉搏。朋友的老奶奶坐在炕头,手里纳着鞋底,话不多,只是笑。那一刻我突然觉得,这窑洞不就是这片黄色土地孕育出的一个“子宫”吗?它庇护着一代又一代人,把黄色的印记,从居住的方式,刻进了生活的习惯,最后融进了血脉里。

当然,这片土地的“黄”,也意味着干旱、贫瘠和生存的艰辛。水在这里是金贵的。我记得看到过老乡收集雨水的水窖,也见过他们赶着毛驴走很远的路去驮水。田里的庄稼,不像江南那般水灵,总是带着一种和土地一样的、顽强的土黄色调。但也就是在这种严酷里,生长出了最炽烈、最奔放的情感。你听那信天游,声音一起,就像是从干裂的土地缝里硬生生冲出来的一样,高亢、苍凉,又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儿。那声音直往云彩里钻,仿佛要把这千沟万壑的苦与乐,都唱给老天爷听。

如今,地图上那种老派的划分早就没人用了。“黄色亚洲一区”成了一个带着历史尘埃的旧名词。黄土高原也在变,退耕还林让不少地方添了新绿,高速公路穿山越壑,年轻人也走向了更远的世界。但我知道,那片黄色已经成了一种文化基因。它藏在安塞腰鼓震天的鼓点里,藏在剪纸鲜艳对比的色彩中,也藏在每个离开这里的游子,梦里那股熟悉的、带着土腥味的风里。

我把那张老地图小心地抚平,收好。它不仅仅是一个地理标识,更像是一把钥匙。它提醒着我,在我们这个缤纷复杂的现代世界里,永远存在着这样一种最本源、最坚实的力量。它来自土地,来自历史,沉默如黄土,深厚亦如黄土。这抹“黄色”,是亚洲腹地一段粗犷的史诗,是我们回望来时路时,永远无法忽略的、沉甸甸的底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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